沈公子這才將自己遇見九公主,後來一個愣頭小子破壞了決鬥險些喪命的事講述了一遍,撒旦右手的食指跟拇指輕輕撚動,許久才輕笑道:“這麼說,那個小子在不適用魔法的情況下就能打敗你們三個咯?嗬嗬,真的是他很強還是你們變得廢物了呢?”語氣陰陽怪氣的讓人發寒。
聽著撒旦滲人的笑聲,三個魔導士不禁有些顫抖,傳聞中撒旦是暗係魔法的至尊, 他的手裏掌握著一隻全都由亡靈組成的軍團,但是沒有一個活人見到過,每次聽到他笑的時候就是他要殺人的時候了。
沈公子急忙道:“大人!小的有話要說!”他知道,再不拿出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出來,自己的小命怕是就要交待了。
“說吧。”撒旦白皙的右手平伸,一團幽冥火焰凝聚出來。
沈公子大汗,急忙道:“小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家夥,那個威脅我們生命的小子似乎是他的學生,而在鬥法的前一天,那個小子還是一個普通的麻瓜。”
“噗!”撒旦右手一握,幽冥火焰被瞬間捏碎,零散的火星散落一地,腳下頓時出現大大小小的冒著黑煙的窟窿,“說,他長得什麼樣子?”
沈公子右手在麵前一晃,一個一人高魔法鏡子出現在身邊,屁墩,玉環,翠兒,九公主跟天棚的模樣一一在鏡子裏出現。
“等一下!”撒旦猛地叫住沈公子,他的一雙毫無血色的眼死死的盯著鏡子裏的天棚,表情驚訝,臉色慘白。沈公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急忙再次跪倒,不敢抬頭看撒旦,隻聽見耳邊傳來撒旦沉重的呼吸聲。
久久之後撒旦大吼一聲:“路飛可!給我出來!——”三個魔導士隻覺得眼前猛的爆發出刺眼的光芒,雙眼暫時失明。當三人再次恢複視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再大殿之中,三人站起了身長出口氣,龍達心有餘悸的道:“嚇死我了,還以為這條命就此交代了呢!”
安德卡點頭道:“是啊,太恐怖了, 在那位大人的麵前我連話都不敢說。”
“那就保持沉默吧。”沈公子嚴肅的道:“看出那位大人緊張的樣子了嗎?要想保住性命,之前的事最好忘掉,不然。。。”右手在脖子上一劃,安德卡跟龍達同時點頭。三人就此別過,各自回去說是為即將到來的聖戰做準備,到底都去做了什麼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比特城宣布戒嚴三天,全程封鎖了有關魔法比鬥的事,所有人都感到事不尋常,大有暴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天棚等人在城主府住了一晚,第二天的早上杜侃派人找天棚等人用飯,雖然隻是早飯,但是看著一桌子的美味珍饈絲毫不弱於盛宴,天棚也不客氣,招呼玉環,屁墩還有茉莉坐在自己的身邊,幾個人大吃特吃了起來。
杜侃坐在一旁,也許是人老了胃口承受不了如此葷腥,一碗稀粥,一碟青菜拌豆腐,即便如此吃的也很勉強,幾次輕咳都是杜鵑在一旁用手絹替他擦幹嘴角的汙漬,不能不說杜鵑是個很孝順的女孩,服侍父親的事從來都是親力親為不讓其他下人插手。
杜侃放下稀粥用手帕擦擦嘴,歎息了一聲轉而對天棚道:“先生,不知道你看小女如何?”天棚眉毛一挑,心道這老頭現在說這個幹什麼,莫非想對我實施美人計不成?
正胡思亂想之際,杜侃一把拉住女兒杜鵑的手輕輕的在手背拍了兩下:“我這一生就這麼一個女兒,她是我的心頭肉掌中寶,如果先生不嫌棄。。”天棚心中大喊:來了,來了,老東西的美人計來了!
可是杜侃接下來的話差點沒讓天棚閃到桌子底下去,原來杜侃接下來的話是:“如果先生不嫌棄,就讓小女嫁給你的學生可好?這樣我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件大事。”
“不行!”
“不行!”兩個聲音從桌子的兩邊傳來,說話的正是杜鵑跟屁墩二人。二人對視了一眼,杜鵑嗔道:“父親,我才不要嫁給這個臭小子呢!”
屁墩一臉央求的看著天棚道:“老師,你可別讓那個丫頭片子嫁給我啊!”
杜鵑氣憤憤的衝著屁墩怒道:“你說誰是丫頭片子!”雙手掐腰一副蠻橫的模樣,小臉氣得通紅。
屁墩雙手按在腮幫子上吐著舌頭扮起了鬼臉:“說的就是你,誰讓你說我是臭小子來著。”
“噗!”玉環輕笑,在天棚的耳邊小道:“看他們的樣子倒也像是一對呢。”
天棚右手托著下巴一臉認真的道:“嗯,嗯,有道理。”一邊說著還一邊煞有其事的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