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少南驅車一路往部隊進發,也許是心中煩亂,今日的車速要比平時快上許多。
餘光中迅速倒退的景物,那樣匆匆閃過,徒留虛影。時間何嚐不是如此,轉眼光陰即逝,從來沒有感覺時間是那麼的無情。
五年了,距離他離開自己已經五年了,似乎很久,又似乎就在昨天。
他已是塚裏英魂,而她也將嫁做人妻。隻是殘存在心底的那腔情愫要如何安放?
本以為可以孑然一身,餘生飄度,奈何命運捉弄,竟讓她遇到了擁有和他那般相似眼眸的人,金一鳴......那個渾身透著不羈的男子,時而儒雅,時而邪肆,但又極度有修養的貴公子,居然總是攪動她的心潮,也許還是那雙印在心底的眼眸的關係吧。
車子漸漸地淹沒在郊外靜謐的夜色中,而市區喧囂的夜生活已漸漸拉開了帷幕。
金爵娛樂會所,是集吃喝玩兒樂為一體的高級休閑會所,創辦一年多以來,已經在北寧市的貴族圈兒裏站穩了腳。
來這裏消遣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而這裏幕後的大老板卻一直不為人所知,更沒有人把它和二世祖金家大少金一鳴聯係在一起。整個會所都是另一個老板封凱出麵打理。
封凱是金一鳴在外留學時的學長,是比他高一屆的金融管理係高級人才。二人在校期間便一起玩兒股票,回國後便一起創辦了這家會所。
金一鳴其實隻是徒有其名的二世祖,雖然給人感覺他有些放蕩不羈,風流任性,其實他隻是天性使然。
他的家庭沒有其他豪門世家那種黑暗和勾心鬥角,父母感情也是和睦深厚,所以,他生長的環境造就了他的那份淨明之心。
他是個極具商業頭腦的天才,隻是鬆散慣了,不喜歡拘束,所以金融企業管理畢業後一直不肯接受家裏的集團。讓他每天朝九晚五,沒日沒夜的忙裏忙外的,他可受不了。
所以他老爸金有成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以至於在爺爺逼他結婚這事兒上來了個落井下石。
坐在專屬的房間裏,金一鳴正低頭看著手機上股市的行情。他旁邊坐著的就是金爵的另一個老板,也是眾所周知的金爵發言人,封凱,白色暗紋的休閑襯衫,寶石藍的西褲,襯出了他自然隨和的氣質,儒雅的麵容,配上一副無框眼睛,更顯出了商人的精明。
此時的他坐在金一鳴身旁,愜意的喝著咖啡,時不時用戲謔的眼神瞟一下已經安靜了一下午的鳴少。
在他n次方的眼神攻擊下,已經滿血複活的鳴少終於放下手機,回了他一句:“想知道什麼?”
封凱淡定的推了一下眼鏡,斟酌了一下形容詞後說:“我隻是想知道是誰讓你有了挫敗感,又跑到股市上去找平衡了?”
金一鳴嗤笑,“你看錯了,我是在思考人生。”然後很優雅的起身,不顧封凱呆愣的神情,道:“明天成立一個搏擊俱樂部,相關事宜就交給你了,越快越好。”然後瀟灑的轉身,留下重重疑雲把封凱籠罩。
坐在車裏,掰過後視鏡,左右照了照他那三百六十行度無死角的俊顏,嘀咕道:“有那麼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