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日你就把幼兆送回家裏吧,她還小,我這什麼都沒有豈不是讓她吃苦?”
“我知道隻是……”意荏往山下的路望了一眼。
阿寺立馬會意,“罷了,我送你們母女下山,隻是,你記住了我不會見他們任何人。”
“謝謝大少爺哥哥…….”意荏歡呼雀躍地鼓著掌向阿寺跑去,伸著手指逗弄小幼兆,一邊又與他說話,“大少爺哥哥,你喜不喜歡咱們的女兒?”
“我……”阿寺別扭起來,自然是喜歡到連放下都不肯的,可話到了嘴邊,他卻說,“這是你跟千殊的孩子,與我可沒關係,問我做什麼?”
“你剛自己說也是你的孩子的,你怎麼翻臉不認,而且你是拿你這具身子跟我有的幼兆,怎麼不是你的孩子?”意荏毫無顧忌地直言。
倒是阿寺個自以為是的假童男害臊不已,無言以對,看來自己拜千殊所賜,還真不是冰清玉潔之身。
“你這女人說話也太直接了些,我這人喜歡溫柔婉約的女子,想不到千殊卻喜歡你這樣的。”
“我是怎樣的?”意荏疑惑。
“咳,大膽,熱情,奔放的女子。”
意荏不以為然,“荏兒才不是呢,是你自己忘了一切,荏兒隻得主動些…..”意荏急於辯駁起來。
“你這樣教壞了咱們女兒怎麼辦?”阿寺未過腦,本能地說道。
意荏一聽立馬就呆愣住了,阿寺自己也尷尬,撓了撓頭,將孩子塞進意荏手裏,“你哄女兒睡覺吧,我出去劈些柴火。”
“等等。”意荏叫住他,將包袱解開放於他麵前,“我帶了幾件衣裳,你別總那兩件替換著穿了,穿府裏的衣裳舒服些,對了還有一身是從前我給你做的呢。”
“哦?”阿寺草草翻了翻包袱,隻一眼,神情便陰沉了起來,冷冷道,“這些都是千殊喜好穿的衣服吧,白衣勝雪,我穿著恐怕是劈不了柴火了,我還是穿破些好。”
“你又不高興了?”
“你想著要和我待在一起,卻又無時無刻不刻意將我當成千殊,你說我能拿你怎麼辦?”阿寺無奈地苦笑著,說完就去了屋外。
意荏不由得自愧,終是她太自私了嗎?
這樣的看著阿寺,想著千殊的日子到底又能走多遠呢?
意荏這一晚睡得並不好,阿寺也賭氣似得沒睡在屋裏頭,可到了早上,他還是信守了承諾等在門口,等著送幼兆下山。
“阿……阿寺……”意荏出奇不意地開口叫他,選擇了麵對他這個全新的身份。
阿寺驚奇,知曉她這句“阿寺”喊得有多艱難,應了一聲過去,牽住了她的手,“走吧,一會兒幼兆醒了又該餓了哭鬧了。”
“好。”
昨晚的爭執就像從沒發生過一樣,意荏心裏毫無隔閡地被他牽著下山,試著去接受這份來自阿寺對她的情意,而並非千殊的。
可是,這種感覺就如同千殊已從她心中剔除,已從這世上徹底消失了一般,她並不如意,反而鑽心地疼。
“嗯,明日你就把幼兆送回家裏吧,她還小,我這什麼都沒有豈不是讓她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