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這脆弱身軀的外在呈現,實在是刷新了弱不禁風所能修飾的下限。少年在這個礦場裏,是出了名的怪人!別人都是被抓到礦場裏、被迫來當勞工的。而他,卻是毛遂自薦、競聘上崗來的。
他自己聲稱是單純為了討口吃的,但其究竟意欲何為,卻是無人知曉……
看著眼前明顯因過度勞累而稍微搖搖晃晃的少年,一黝黑粗壯,憨態可掬的中年男子麵露一絲不舍,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四周,確認四周沒有監工之後,這才輕聲細語道:“小娃子,你悠著點兒幹活,慢點兒!一會兒要是完不成指定的任務啊,叔幫你。”
少年則像是沒聽到男子的關懷一樣,自顧地來回搬著巨大的礦石,而且,他搬得速度反而比剛才更加快速了,似乎是極其不願意承別人的情,哪怕是言語上的。
“真不敢想象,這孩子這麼單薄羸弱的身軀是如何能撐得住的,就我這個大老粗也扛不大住啊……”看著倔強的少年,中年男子感歎道。
“哎!看來也是個苦命的娃,有爹有娘的孩子,哪會來這兒受罪啊。”旁邊衣衫襤褸的婦人,則表現出一臉同情,歎息不已。
中年男子剛要開口勸說少年,就聽到遠處一聲惡語傳來……
“他媽的!都給老子麻利點兒!一幹活就尼麼磨磨唧唧,磨磨蹭蹭,吃飯的時候特麼跟惡狗搶屎一樣,比特麼誰都積極!幹起活來,就跟死了沒埋一樣!”
“哎哎哎,說你呢,長得五大三粗,幹起活來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
礦場監工罵罵咧咧的聲音是由遠及近,越來越大。
“今天要是完不成指定的任務,你們誰特麼也別想吃飯!再特麼拖拖拉拉半死不活的,老子扒了你們的皮!”
“啪!啪!”
礦場監工的官兵用鞭子狠狠地抽打著自以為懈怠的人。
監工晃晃悠悠地來到了少年所在的區域,看著比往常麻利許多的少年,監工陰翳地笑道:“小兔崽子,怎麼樣,爽吧!哈哈!這兒的飯不好吃吧,哈哈,討飯居然討到這兒來了……”
少年則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像是沒有聽到監工的嚶嚶狂吠一樣,自顧地來回搬運著礦石。若是稍加注意,就會發現少年走起路來,左腳稍微有一丁點兒生澀之感。
看著少年將自己視若無物,監工像是感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樣,頓時是怒火中燒,怒吼道:“你特麼是聾了嗎,小兔崽子!”
畢竟,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小人,總是喜歡無所不用其極地為自己找著可笑的存在感。
隻聽“啪!”的一聲,鞭子應聲而至,抽在少年後背。
少年身形一頓,緩緩抬起頭來,略顯蒼白的臉龐下,泛著藍紫之色的眼睛中,銳利的目光如利劍一樣直指著耀武揚威的監工。
“看……看什麼看,抓緊幹活,小兔崽子……”
前一秒還滿臉怒色的監工,被這突如其來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說話間也似乎是沒了剛才的硬氣,手中的長鞭橫在少年麵前,似是警告,又似是心虛的自衛表現。
少年這脆弱身軀的外在呈現,實在是刷新了弱不禁風所能修飾的下限。少年在這個礦場裏,是出了名的怪人!別人都是被抓到礦場裏、被迫來當勞工的。而他,卻是毛遂自薦、競聘上崗來的。
他自己聲稱是單純為了討口吃的,但其究竟意欲何為,卻是無人知曉……
看著眼前明顯因過度勞累而稍微搖搖晃晃的少年,一黝黑粗壯,憨態可掬的中年男子麵露一絲不舍,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四周,確認四周沒有監工之後,這才輕聲細語道:“小娃子,你悠著點兒幹活,慢點兒!一會兒要是完不成指定的任務啊,叔幫你。”
少年則像是沒聽到男子的關懷一樣,自顧地來回搬著巨大的礦石,而且,他搬得速度反而比剛才更加快速了,似乎是極其不願意承別人的情,哪怕是言語上的。
“真不敢想象,這孩子這麼單薄羸弱的身軀是如何能撐得住的,就我這個大老粗也扛不大住啊……”看著倔強的少年,中年男子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