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婧,你父兄皆在黃泉等你下去團聚。你也不願苟活於世對罷,那這樣……”她笑顏如花,明明是有張純良無害的臉蛋,吐出的話若毒蛇般狠毒。
“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情分上,我這就親自送你上路罷。”
蕭婧聞言,費力譏諷的勾了勾唇。便是死,也要拉上淩薇一起同歸於盡!
想定主意,蕭婧便拚盡全力顫顫巍巍伸出手去,想要抓住淩薇的衣角。
“蕭婧!”
有人用力遏製住蕭婧的手臂,她動彈不得。
蕭婧微微抬眸,但見那人冷漠的開口:“蕭婧,事已至此,你以為你還能有翻盤之日?淮安王府叛國痛敵一事,陛下已然有了定奪!木已成舟!”
蕭婧抬起頭,看著麵前這個男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可又是他害得她家破人亡。
“顧應初,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小人!枉父王當初提拔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淮安王府的!”
蕭婧忍不住破口大罵,是她癡心錯付,錯把豺狼當良人。
當年她是高高在上,金枝玉葉的福嘉郡主。多少王孫公子求娶,她皆看不入眼。
偏生是在一次宴會上看中這個初入朝堂的新科狀元郎,被他的文采翩翩溫雅氣度所驚,從此一見傾心。
為了嫁給他,她險些與父親決裂,曆盡千辛萬苦,這才得償所願嫁入顧府。
可如今得來的是什麼,夫妻三載情意那些舉案齊眉皆是笑話一場。更害得淮安王府慘遭屠府。
“任你怎麼說,現如今你不過是我顧應初的階下囚,而我也應當感謝你,”顧應初看著蕭婧,淡淡道:“若不是因為你,我怎能進入淮安王的書房呢,又怎能放入那偽造的軍機文件?”
“顧郎,你還與她囉嗦什麼,”淩薇不耐煩的睨了顧應初一眼,“你莫不是舍不得她死吧。”
顧應初沒有吭聲,淩薇便揮了揮手,門外就衝進來兩個身形粗壯的婆子。
而其中一人拿捏著蕭婧的肩膀,顧應初鬆了手,而另一個婆子就順勢捏著蕭婧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
而最令蕭婧不可置信的是她的貼身丫鬟采菱端著一碗烏黑的湯汁走了進來,淩薇勾了勾唇角,“阿婧,我來送你上路。”
“你怎敢!我若是死了,你如何向世人交代!”
“福嘉郡主得知淮安王府上下皆亡,深知愧對天下百姓,無顏苟活於世,故而羞愧自裁。”顧應初字字珠璣,並無半分遲疑。
似乎早有預謀,一切都是這般理所應當。
瞧瞧這個良人竟然將她死的緣由都想好了,真真是極好的。
她之前怎麼沒發現他的真麵目,可如今為時已晚。
“阿婧,顧郎還給你留了幾分麵子,你自裁傳出去還能落個忠烈名節。”淩薇說著,順勢接過湯碗,毫不留情灌入蕭婧嘴裏。
眼見一碗見底,她這才滿意的笑了開來,婆子也鬆開手,蕭婧趴在地上,想要出口呼救。
但這毒酒毒性太強,她張不開嘴,肚腹猶如有萬千蟲子啃食著血肉,疼的她額頭直冒冷汗。
“阿婧,你父兄皆在黃泉等你下去團聚。你也不願苟活於世對罷,那這樣……”她笑顏如花,明明是有張純良無害的臉蛋,吐出的話若毒蛇般狠毒。
“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情分上,我這就親自送你上路罷。”
蕭婧聞言,費力譏諷的勾了勾唇。便是死,也要拉上淩薇一起同歸於盡!
想定主意,蕭婧便拚盡全力顫顫巍巍伸出手去,想要抓住淩薇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