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個呼吸間,虞兆的喉嚨間不得不發出低吼聲和呻吟聲。
可這聲音傳到耳邊,卻變成了若有若無地呢喃聲,下一秒居然就會變成淒厲的尖叫聲。
虞兆無數次地告誡自己這些都是幻象,都是虛假。
可如此真實的體驗卻不得不令他信以為真。
況且,此時對於公司的敬畏與恐懼更是被無限製地放大,一股莫名地煩躁感悄然升起。
有種念頭正在悄悄地告訴他,“不要克製,要放肆……”
也就在這個時候,虞兆的耳邊終於聽到了一聲正常的人聲。
那是誇父的冷哼。
如同寺院的晚鍾,又猶如銀樹般的雷霆,一切幻象在這一聲冷哼中消散殆盡。
當虞兆吃力地睜開眼睛時,一切安好,仿佛剛才的幻象隻是一種錯覺。
陶怡菲和裴恒武攙扶著他,然而虞兆此時卻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與其說是被這兩人攙扶,倒不如說是掛在這兩人身上。
方才的幻象已經完全破壞了他的時間觀念,他甚至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或許是一兩秒,或許是一兩分鍾?
反正,他的冷汗如同小溪般淌下,轉瞬間打濕了衣服。
他看著麵色如常的裴恒武和陶怡菲,又轉頭看向誇父和星元道長,有些難以置信。
“你們,沒有感覺到?”
星元道長垂下眼簾,掩飾著自己的眼神。
裴恒武看著虞兆,疑惑地搖了搖頭,“你是怎麼了?”
也就是在這時候,誇父動了。
他緩緩地抬頭,看著那不知不覺已經大亮的天空。
此時此刻,旭日東升。
可金黃色的陽光卻沒有帶給眾人絲毫的暖意。
他們能夠感受到的,是冰冷,是陰冷的寒意。
或者說,全世界都在默默地凝視著他們,用飽含敵意的眼神打量著他們。
公司的意誌已經介入這個世界,而下一步所要做的行為,一目了然。
霎時間,大地震動,山脈崩塌,腳下的地麵更是如同水波般此起彼伏。
來自大自然的偉力正在肆無忌憚地釋放著。
這不是人禍,是天災,是來自世界意誌的震怒。
而這,隻不過是正餐到來前的點心而已。
在虞兆勉強能夠看到的視線盡頭,掀起了一場“海嘯”。
那是完全由土石構成的浪潮,遮天蔽日。
虞兆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卻發現這“海嘯”居然將他們團團圍住。
光是看著這“海嘯”,便能夠仿佛能夠聽到那萬物破碎的聲音。
拔山倒樹,摧枯拉朽。
大亮的天空,登時又暗了下去。
長風小隊四人不禁齊齊地咽了一口唾沫,心中一沉。
他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樣宏大的場麵。
然後,他們聽見了星元道長說道:“若天地不仁……”
“……則芻狗當自強。”誇父依然閉著眼睛,可他卻看向了虞兆。
然後下一刻,他淩空飛起。
他臉上赤紅色的花紋開始亮起,如同火焰般點燃了胸前的那輪圓形。
緊接著,火焰蔓延到他的周身,霎時間他仿佛成為了一個熊熊燃燒的人形火炬。
又是幾個呼吸間,虞兆的喉嚨間不得不發出低吼聲和呻吟聲。
可這聲音傳到耳邊,卻變成了若有若無地呢喃聲,下一秒居然就會變成淒厲的尖叫聲。
虞兆無數次地告誡自己這些都是幻象,都是虛假。
可如此真實的體驗卻不得不令他信以為真。
況且,此時對於公司的敬畏與恐懼更是被無限製地放大,一股莫名地煩躁感悄然升起。
有種念頭正在悄悄地告訴他,“不要克製,要放肆……”
也就在這個時候,虞兆的耳邊終於聽到了一聲正常的人聲。
那是誇父的冷哼。
如同寺院的晚鍾,又猶如銀樹般的雷霆,一切幻象在這一聲冷哼中消散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