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待會要挨打,他們心裏就有些不好宣之於口的願望,他們希望奶奶永遠別醒過來了。

他們走到老太太的床頭,跪在水泥地麵上,時不時的抬頭瞄上那麼一眼,以確定床上的老虔婆有沒有醒過來。

何潤潤腦子迷迷糊糊的,記憶停留在被一群人灌酒的瞬間,誰讓自己升職了呢,那些真心道喜的,給她灌酒,眼紅她的,也給她灌酒。

何潤潤不是傻的,自然清楚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可是哪有如何,今天她還是總經理,死死壓在同期進公司的新人上麵。

一想到她們看不慣自己還要忍著自己的模樣,何潤潤就高興,不就幾杯酒嗎,她現在不是好好的,還能繼續在公司壓在她們身上。

何潤潤覺得,自己要麼在醫院,要麼在公司,睜開眼睛,就是一隻黑乎乎的狗熊,何潤潤被嚇得一個機靈,腦子這才漸漸清醒過來,看著前方,原來不是狗熊,是個具有時間價值的暖壺。

真真是曆史悠久,放在現代,沒準都能當成出土文物來擺在博物館了呢?

出土文物,何潤潤這才對自己身處環境,後知後覺起來,腦子裏有那麼點神神叨叨的猜測,可是又寄希望於是同事的惡作劇。

自我安慰那家醫院醫療條件這麼差勁。當眼神看到地上跪著兩個,穿著古服的小孩時,何潤潤腦子中飄過《中華共和國刑法》《未成年人保護法》等等各種各樣的法,以及,自己會不會被請去吃茶。

當把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想一遍之後,何潤潤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穿了。

何潤潤知道自己穿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地上跪著的兩個蘿卜頭扔出去,讓他們一邊玩去。

“你們出去,我想再睡一會。”何潤潤知道多說多錯的道理,因此在不了解原身和其他人如何相處的時候,她可不想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被當成妖怪燒了。

跪在地上的兄妹兩個對視一眼,抱著今朝有酒今朝醉,能活幾天是幾天的想法,起身離去。

床上的何潤潤見兩個小蘿卜頭這麼聽話,不由得鬆了口氣,男孩快要出門時道“我們走了,奶你好好休息。”

何潤潤這麼一口氣沒出完,就這麼被打斷了,奶……什麼奶,就算是她上輩子沒的時候才三十五好不好,現在竟然當上了孩子她奶。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何潤潤再次暈倒了,腦子裏劃過了另一個人的全部記憶。

何潤潤這麼一睡,又是一天一夜,看著外頭蒙蒙亮的天,聽著周圍好幾家公雞一塊打鳴的聲音,接收了全部記憶的何潤潤心裏吐槽。

沒有最坑,隻有更坑啊!

一想到待會要挨打,他們心裏就有些不好宣之於口的願望,他們希望奶奶永遠別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