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它不香嗎?!

褚奶奶儼然也一愣。

容光反應過來褚妃梁說的那話之後,差點沒被口水嗆死,好半晌順下去。

她趕緊擺擺手,慌慌張張的解釋說,“不……不是,我昨天舞台上全開麥的,所以嗓子沒怎麼收著,都是真唱的,很多歌都比較費勁,下了台之後就不太能發聲了……”

嗓子使用過度的感覺她知道,但是那情況下她也不能突然關麥選擇半開,有些歌必須得全開才能對得起觀眾。

後來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她就開始在喝溫水了。

但是通常情況下,嗓子真正報廢,直到徹底不能發聲往往是在休息了一宿之後。

就比如現在。

褚奶奶愣愣的點點頭,看了看容光高高的毛衣領子,視線飄了一圈兒,又落到了褚妃梁身上,問道:“田田……沒……嗯,沒送你點什麼東西?”

容光一頭霧水,“送什麼?我什麼都不缺的。”

她的吃住以後北鬥全部都直接接管了,房子她爸生前給她留的有,她奶奶遺產繼承人寫的也是她的名字,車的話……暫時沒有,需要可以直接買一輛,也不差那點錢。

長公主一部戲她賺了六十萬,是全都在她自己手裏的。

她現在也算是個小有資產的小富婆了。

太貴的東西消費不太起,但是日常開銷也還是足夠的。

褚妃梁是很好養活的,上輩子她們倆經常互相串門,怎麼養人她很清楚的。

於是容光說話說的特別有底氣。

褚奶奶趕緊嗔怪的瞪了一眼容光,笑著說:“這你又想到哪裏去了。不過這今天也太匆忙了,你家裏的長輩也不在,等下一次得空了,咱們兩家約在一起聚一聚,吃個飯,也算是家長都見過麵,到時候,我也好給你們小輩見麵禮……”

說著,褚奶奶就從桌布底下摸出來了一個紅包,抓著容光的手,不由分說的就給塞到了容光手裏。

容光眼皮一抽,摸出了裏麵那是一張卡。

饒是上輩子也被褚奶奶送禮物送的習慣了,可容光還是覺得有些冒汗,她是一點都不敢想裏頭有多少錢,可收不收都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收著吧。”褚奶奶笑了笑,滿臉的慈祥,恨鐵不成鋼的白了褚妃梁一眼,說:“奶奶倒想給你湊個六六六八八八和九九九,可田田非說這樣會嚇著你不讓我送,這才……”

“總之不多,不用覺得有壓力。”褚妃梁給她奶奶碗裏夾了一筷子菜,擦了擦嘴,看著容光說道:“收著吧,也是老人家的心意。”

容光這才眨了眨眼睛,歪著頭想了想,將卡收了,笑著說:“好。”

“你可別忘了,先前你奶奶也送了我一整箱的老沉香。”褚妃梁手點了點桌子,輕聲笑了。

“那能一樣嗎?”容光小聲的說,“隻是一點香料,不值什麼錢的。”

她倒也不是要這麼類比。

隻是她先前送給褚妃梁的那一箱香料,即便她奶奶用的是上好的原料,那一箱下來也不過就是萬把塊。

但是那張卡裏的錢卻遠遠不止了。

褚妃梁聳聳肩,“心意比什麼都重。”

容光也不想因為錢這事兒跟褚妃梁糾結,實在是沒有必要,說多了還傷感情,她笑了笑,點點頭說道:“好。”

*

飯後褚妃梁自己開著車送容光回家,路上,每一次遇到紅燈的時候,褚妃梁就總忍不住把手放到容光膝蓋上。

這個時候,容光就會伸手抓住她的手,再捏兩下,翻來覆去的仔細看一看,再摸摸她的指腹和圓潤又整齊的指甲。

褚妃梁平時不愛帶什麼飾品,指甲也永遠都很幹淨,是很健康的淡粉色,她渾身上下,也隻有左腳的腳踝上常年戴著一根紅繩,上麵有一小塊圓潤的暖玉,據說是小時候褚奶奶去寺裏求的開過光的,這麼多年一直保佑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