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兄,此話差矣,花心乃是我親戚,我怎會容忍有人欺侮於他?”
落落趕緊撥轉話頭,不然是要遭到花滿樓的圍攻也說不定呢。
“別,我們承受不起。”
花劍銘冷哼一聲,斜倚在二樓的樓梯口,一雙略有些深邃的眸子探尋著落落的臉。落落勇敢地迎著打量的目光。花劍銘一身藍色袍子,腰間掛著半塊血玉,格外刺眼。烏黑的頭發綁在腦後,雙手抱在胸前,有些不懷好意地看著落落。落落直覺上,感覺花劍銘是個挺重感情的人呢,看他的濃濃的眉就知道了。斬斷情絲,說斬斷就能斬斷了嗎?不知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將這樣一個男人傷得如此深。
“小銘,花心讓我來說,讓她進來。”
“溪雨!”
落落開心地拉著惜月跑上了樓,經過花劍銘的時候,還特地辦了個鬼臉。
“哈哈,就知道溪雨最好了啦。”
落落俏皮地笑著。
“小姐,你人真好。”溪雨微微一笑,隨即又黯然,“隻有你還把他當成是親戚。”
“溪雨~”
落落叫了下溪雨的名字,不知道說什麼好。
溪雨走到一間和昨天不一樣的房門口停了下來,推開門,沒有花心。隻有昨天見過的那個四當家花耀揚在。
溪雨輕輕地掩上了門。
“我表哥呢?”
“花心他被當哥帶去療傷了。”溪雨忽然一臉正經地說,“二小姐,我這次出宮是為大小姐辦事的。這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忙。”
“我,我能幫什麼忙呢?”
落落不解了。溪雨拍了拍手,從裏屋走出了一個成熟的男人,手裏還抱著一個小女孩。
“在下文鉞,見過二小姐。”
“這個,這個,我不認識你。”
落落驚訝地從座位上連忙站起來。
“北北,叫姨娘。”
溪雨拉過小女孩的手,帶到落落麵前,坐了下來。
“這位是我們皇後娘娘的妹妹,雖是女流,但和我們皇後娘娘一樣,為人俠義。所以,這件事情,如果我們二小姐也幫忙,就沒有問題了。”
“二小姐,我這次回來,是奉了大小姐的懿旨出來辦事的。大小姐特地吩咐我找二小姐你務必要促成此事。”
溪雨的嚴肅的眼神讓落落更加疑惑了,到底什麼事情啊,這麼神秘。而坐在邊上,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花耀揚,責一直冷冷地看著自己,讓落落有些不自在。
原來,眼前的這個叫文鉞的男人,是花滿樓在北方的分壇的壇主。幾年前和當地的一個官宦女子相戀,兩人情投意合,就要談婚論嫁的時候,女子卻被家裏做主送給了李煜當妃子,指望可以憑著女兒使得家事更旺。而此時女子已經懷有五個月的身孕,想打胎可能有生命危險。女子家裏人便在孩子生下來後,扔掉,幸好被女子的婢女偷出來交給了文鉞。從此女子便含淚告南下金陵,成為了李煜的妃子。女子為女孩取名為思北,文鉞一氣之下入了花滿樓,以表示自己終身不娶。但是,情絲豈是那麼容易斬斷的?女子到了宮裏,以賢德聞名,從來不爭風吃醋,甚至在一個妃子想要毒害大周後的時候及時發現並救了她。這個女子,便是賢妃。賢妃進宮的時候,大周後獨寵,其她妃子根本就是守活寡。自賢妃救了大周後,二人很快成為了好姐妹,李煜所以才封了個賢妃給她。但是,當了賢妃後,賢妃並沒有一絲的快樂,反而日漸憂愁。後來,在大周後的追問下才知道,文鉞憑著一身的好武功,悄悄地潛進深宮,並且找到了賢妃,並發誓要把賢妃搶出宮來。賢妃日日擔憂,怕文鉞真的有一天亂闖進來。大周後被賢妃深深感動,於是想出了一個計策,送賢妃出宮,與文鉞相聚。
“銘兄,此話差矣,花心乃是我親戚,我怎會容忍有人欺侮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