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主任一番話說的語重心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多麼貼心的領導。
顧朝暉不吃他這一套,冷冷看著車主任的表演不說話,就等前麵的引子點完,看他到底要放什麼炮。
車主任其實是想聽顧朝暉跟他求求情,說說好話,他也能從這位高傲的帥哥身上找回點當領導的尊嚴,但誰知道,他鋪墊了這麼多,對麵這位依然麵沉如水,毫無波瀾,氣得他差點端不住架子。
“小顧,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主任,你有話直說吧,咱們相處也不是一兩天了,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顧朝暉一點沒給對方留麵子,話說的又直又衝。
車主任臉上的假笑徹底掛不住了,他沉下一臉的肥肉,故作嚴肅的咳嗽了一聲,說道,“小顧,從明天開始,你負責咱們精紡車間的機井維修和保養吧。”
雖然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但是上一世自己神誌昏沉,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感覺,如今顧朝暉神誌清明,是個正常人,聽到對方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負自己,他哪能忍得了。
猛地上前一步,他雙目直視車主任,道,“主任,機井車間我不是不能去,但你必須滿足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車主任覺得他可笑,都什麼身份了,還提條件?不過他也想知道這個瘋子要說啥。
“我要住單身宿舍,明天就搬。”顧朝暉幹脆的說。
住單身宿舍這事兒不難,這幾年是年輕職工結婚成家的高峰期,廠裏連著三年都搞了分房,成家的人幾乎都搬出了單身宿舍,宿舍樓空出一大半,地方有的是。
不過申請單身也有條件,家住本市的職工原則上不能住進去,但凡事也有例外。
隻要你給車主任送上禮,什麼本市不本市的,那都不是問題。
但顧朝暉顯然不可能給車國忠送禮,因此車主任就嘬著牙花子,假裝犯難的說,“小顧,你家就住這附近,申請單身宿舍,不符合條件啊。”
麵對假模假式的車國忠,顧朝暉單刀直入,憑借上一世的記憶,直接嗆到,“車主任,我記得機井房院裏有一片小菜地,為了讓菜長得更好,還有人給配了電泵,水龍頭和橡皮管,這些東西上麵都印著精紡車間庫房的標記。這事兒,你知道吧?”
本來在廠區墾荒種菜已經不對,還挪用公物用來種菜澆地,誰有這個膽子?
機井房現在那位更夫大爺?顯然不可能,再說,他就是有那個膽子,也沒那個權利動用庫房的東西。
庫房歸庫管和財務室管理,但是要請領東西,必須有主任簽字。
也就是說,這東西百分之百是車主任同意,才搬到機井房的。
機井房的小菜園足有六分地那麼大,是車主任指使更夫偷著種的,為了種地方便,還配了那些東西,當然所產的瓜果蔬菜自然也是進了車主任一家子的肚皮。
這個事兒,知道的人不多,因為機井房所處偏僻,又是獨門獨院,但也不是絕對保密,隻不過知道的人礙於車國忠的權勢,不好拆穿,何況舉報給廠辦,得罪了車國忠,自己也撈不著好,誰也不幹那種傻事。
車主任一番話說的語重心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多麼貼心的領導。
顧朝暉不吃他這一套,冷冷看著車主任的表演不說話,就等前麵的引子點完,看他到底要放什麼炮。
車主任其實是想聽顧朝暉跟他求求情,說說好話,他也能從這位高傲的帥哥身上找回點當領導的尊嚴,但誰知道,他鋪墊了這麼多,對麵這位依然麵沉如水,毫無波瀾,氣得他差點端不住架子。
“小顧,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主任,你有話直說吧,咱們相處也不是一兩天了,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顧朝暉一點沒給對方留麵子,話說的又直又衝。
車主任臉上的假笑徹底掛不住了,他沉下一臉的肥肉,故作嚴肅的咳嗽了一聲,說道,“小顧,從明天開始,你負責咱們精紡車間的機井維修和保養吧。”
雖然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但是上一世自己神誌昏沉,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感覺,如今顧朝暉神誌清明,是個正常人,聽到對方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負自己,他哪能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