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據方傑所給的地址，一路來到本市唯一一家精神康複中心，鏽跡斑駁的鐵柵門朝兩側打開，她踏上麵前的青石板路，緩緩嗬出一口白霧，感慨這裏可真是個毫無暖意的地方。
就算沒有精神疾病，常年累月地住在這裏接受治療，恐怕也要被如此壓抑沉寂的氛圍弄得崩潰了。
她插著大衣口袋，站在院子裏沉默許久，見每個窗口都有一張蒼白麻木的臉，貼在寒氣氤氳的玻璃上往外看，不知是在看她，還是在看那片灰蒙蒙的天空。
“請問您是病人家屬嗎？”穿白大褂的護士從台階緩步走下，神色淡淡的，語調倒是很客氣，“是來探望病人，還是給病人辦理入院手續？”
“我是受方副局長委托，來接他的遠房侄子出院，副局應該已經提前跟院長打過招呼了吧？”安玖月認真回憶著，“病人的名字好像是叫……寧夙，504房的寧夙。”
護士恍然：“院長的確交代過，請隨我來辦理出院手續。”
“好。”
手續辦理妥當已接近中午，陽光依舊沒有破雲而出的跡象，安玖月慢吞吞沿走廊數著房號，偶爾看到有護士送完藥開門出來，便能窺見裏麵穿著病服的男男女女，有的垂垂老矣，有的年紀尚輕，有的神色猙獰，有的還在晦暗不清地笑著。
沒有誰了解他們曾經曆過什麼，也沒有誰真正明白，他們此刻在想些什麼。
還有最後一層樓，就要到寧夙的病房504了，誰知安玖月卻突然聽樓上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是瓷器碎裂的聲音。
“504的病人撞牆自殺了！”
她根據方傑所給的地址，一路來到本市唯一一家精神康複中心，鏽跡斑駁的鐵柵門朝兩側打開，她踏上麵前的青石板路，緩緩嗬出一口白霧，感慨這裏可真是個毫無暖意的地方。
就算沒有精神疾病，常年累月地住在這裏接受治療，恐怕也要被如此壓抑沉寂的氛圍弄得崩潰了。
她插著大衣口袋，站在院子裏沉默許久，見每個窗口都有一張蒼白麻木的臉，貼在寒氣氤氳的玻璃上往外看，不知是在看她，還是在看那片灰蒙蒙的天空。
“請問您是病人家屬嗎？”穿白大褂的護士從台階緩步走下，神色淡淡的，語調倒是很客氣，“是來探望病人，還是給病人辦理入院手續？”
“我是受方副局長委托，來接他的遠房侄子出院，副局應該已經提前跟院長打過招呼了吧？”安玖月認真回憶著，“病人的名字好像是叫……寧夙，504房的寧夙。”
護士恍然：“院長的確交代過，請隨我來辦理出院手續。”
“好。”
手續辦理妥當已接近中午，陽光依舊沒有破雲而出的跡象，安玖月慢吞吞沿走廊數著房號，偶爾看到有護士送完藥開門出來，便能窺見裏麵穿著病服的男男女女，有的垂垂老矣，有的年紀尚輕，有的神色猙獰，有的還在晦暗不清地笑著。
沒有誰了解他們曾經曆過什麼，也沒有誰真正明白，他們此刻在想些什麼。
還有最後一層樓，就要到寧夙的病房504了，誰知安玖月卻突然聽樓上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是瓷器碎裂的聲音。
“504的病人撞牆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