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宮宇赫緩緩的從睡夢中睜眼。
身上的痛楚清晰的告訴他,昨天的車禍是真實存在的。
慢慢的抬起頭,他看見了一雙手正握住自己的手,一個女人正趴在床頭睡著了。
這個女人一頭棕色的長卷發,而不是夏安然那一頭烏黑幹淨利落的短發,他立即將手從寧桑的手中抽出來。
寧桑被這動靜吵醒了,睜開惺忪的睡眼望著他:“宇赫,你醒了?”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安然呢?”
宮宇赫蹙著眉宇,見到寧桑以後,傷口都似乎裂開了。
這個女人在這兒守他,他估計一輩子都好不了。
“她?沒在這兒啊。”
“該死的,她被綁架了,我要去報警。”宮宇赫才想起來,他出車禍的時候,她還被趙凱那混蛋綁在車上。
這會兒估計已經出事了。
“綁架?她哪裏被綁架了?昨天是她送你來醫院的,還在醫院待了一會兒,伯父伯母不讓她留在這兒,她才離開的,離開之後到現在就沒來過這兒了。”
寧桑故意在陳述事實的同時稍微抹黑了夏安然。
“也就是說,她沒事?真是太好了。”宮宇赫激動的拍了拍手,眉宇間的愁雲頓時間散去。
“你就這麼喜歡她?她可不見得有多愛你,看到你出事了,跑的比兔子還快。”
“那是我爸媽不讓她留在這裏,他們一定刁難了她。我要去見她。”宮宇赫掀開被子想要下床。
被寧桑一把拉住了:“喂,你身上的肋骨斷了,你能走哪兒去?”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見到她,實在不行,把我手機給我。”
“你手機昨天在車禍現場摔壞了,用我的吧。”寧桑故意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他。
宮宇赫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她的手機,在手機上輸入那一串爛記於心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很快,電話便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夏安然沙啞的嗓音,“喂,哪位?”
“安然,是我。”
夏安然還在自責和愧疚當中一夜沒睡,她抱著雙膝在家裏的沙發上待了一晚上一直到現在,在聽到宮宇赫的聲音之後,她的心終於有了跳動的活力,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激動的大叫:“宮宇赫,你醒了?傷口還疼不疼?”
“對,我醒了,不過你來看我的話,傷口一定不疼了。”
經過這場劫難,宮宇赫才明白,自己對夏安然有多愛,就連自己在車禍時,暈過去的最後一秒,他心裏想的人還是夏安然,希望她沒事,希望她不要被趙凱那混蛋迫害。
“我可以來看你嗎?”夏安然忐忑不安的問。
她現在真的沒有任何臉麵見他父母,如果他父母在病房內的話,一定又會狠狠的將她轟出去。
“你不來看我,那我這傷是徹底好不了了,啊,好痛啊。”宮宇赫窩在床上,捂著傷口的地方故意喊疼,行為及其幼稚。
夏安然握著手機,低頭笑了一聲:“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幼稚,好,我來看你,想吃什麼嗎?”
“想吃你,可以嗎?”宮宇赫撒嬌的問。
“你想的美。”
“你看我為了救你命都不要了,你就不打算獎勵我一下嘛?”宮宇赫握著寧桑的手機跟對麵的夏安然打情罵俏。
在病房內的寧桑神色冷然,極力忍受著他們的聊天方式。
“那好吧,你痊愈了,我就獎勵你。”夏安然低頭害羞的笑了一下,然後小聲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