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灑落在名貴的羊毛地毯上,像極了一攤紅血。
“陳森隻是實話實說,這麼多年了,少爺如果對您有意思,娶的人應該是您。”
“陳森,是誰給你的膽子敢跟本公主這麼說話,你不想活了是吧,那本公主送你一程。”說完,戴安娜從茶幾的底部抽屜裏,抽出看一把銀色的迷你手槍,對準了陳森的頭。
陳森絲毫沒有退縮,將頭頂在她槍口上,“安娜小姐,您可以殺了我,反正我想說的話都說完了。”
“嗬,我殺了你,無疑給了沈慕飛一個更好推開我的理由,我才不會這麼傻。”戴安娜將手槍收了起來,丟到身邊的老管家手裏。
陳森鬆了一口氣,他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幫少爺賣命啊。
“你回去吧,接下來我還有很多我想做的事,比如,挖掘一下關於楚珊的一切,我至今不知道慕飛是怎麼喜歡上那丫頭的,在我患病的這兩年裏,她鑽了我的空子,我可不會讓她這麼好過。想想,還挺有意思的呢。”戴安娜揚唇輕笑出聲,這笑聲讓人聽了頭皮發麻。
如果說沈慕飛是個可怕的男人,那麼戴安娜便是一個同等可怕的女人。
“少爺的女人,您最好不要動,否則……”
陳森繼而又說。
戴安娜斂去笑容,抬起高跟鞋的腳,用力踹了陳森的肚子一腳。
高跟鞋跟,細而尖。這力道又狠。
陳森捂著肚子在原地悶哼了一聲。
這對於身手極好的戴安娜來說,這一腳可能還算客氣了。
“你這個人,說話我總是不愛聽,楚珊那個女人是給你們都下了什麼迷藥嗎?你們一個個都向著她說話,我們都認識多少年了,怎麼沒有一個人可憐我,我為了沈慕飛遭受了那麼多痛苦,生病這兩年我是怎麼過來的?他非但沒去醫院看過我,等意識清醒,第一時間卻得到的是他已經跟一個女人結婚兩年的消息?誰來可憐我?誰來同情我?”
戴安娜指著陳森憤怒的咆哮道。
陳森低著頭,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也許你會覺得這些都是我活該,我自願,可沈慕飛別忘了,他永遠都擺脫不了我。”戴安娜抱著雙臂睥睨著陳森,高傲的不可一世。
“安娜小姐,您如果一意孤行,做了傷害我們家少奶奶的事,您跟我們家少爺的關係隻會逐漸破裂。不會對你有任何好處。”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得不到的東西,那我就毀掉。”戴安娜挑唇一笑,指著大門冷聲道:“我該說的也說完了,滾出去,不送。”
陳森搖頭歎了一口氣,帶著他的人走了。
回去的路上,陳森掀開衣服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被鞋跟踹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個青紫色的深坑,疼的喘不過氣。
回到沈家,陳森裝作若無其事一般,回到書房跟沈慕飛彙報情況。
“少爺,這次安娜小姐很堅決,她不想再走了,除非您能跟她一起回去。而且她對少奶奶充滿了敵意,恐怕……”
“密切監視她的所有行蹤,有任何動向,立即向我彙報。”
“是,少爺。那少奶奶那邊?”
“先讓她靜幾天,等她過了氣頭再說。”
“那接下來,我們……”陳森欲言又止。
“去查一下,是誰跟她嚼了舌根關於她跟沈曆辰的事。”沈慕飛坐在沙發前,臉色凝重的吩咐陳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