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係列的動作看起來笨拙,慌張。
楚珊躺在那兒,撇過臉,不去看他。
“我以為是熱水的,沒想到擰錯了方向開的是冷水。”沈慕飛急於跟她解釋清楚,便將自己的脾氣壓製了下去。
楚珊一言不發全程不理他,他像個自言自語的小醜。
像極了她失憶之前對他的模樣。
不,不行,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厭惡失憶前她對他的那種態度。
“珊珊,你聽到我說話了嗎?我剛才隻是想幫你洗幹淨而已。我不是故意的。”沈慕飛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給她解釋。
以前,他真的不屑解釋這些的。
可她這樣絕望又冰冷的眼神深深的刺傷了他。
“洗幹淨?被別的男人碰過的地方都讓你感到屈辱是嗎?那你幹脆把我這身皮給扯下來算了,洗什麼洗呢?洗不幹淨的。”楚珊轉過頭,冷冷的看向他。
她的言辭跟她此刻的身體一般,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你非要這樣跟我說話嗎?”沈慕飛軟下來的態度被她沒好氣的一激,便又恢複了冷漠的態度。
明明他還在氣頭上,可他也願意放下架子為她低頭,隻因她是楚珊,無人可替代的楚珊。
“那你要我怎樣跟你說話?今天的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自找的,我活該。你就不應該來救我。”楚珊輾轉過身子,裹緊了被子,仿佛隻有被子能讓她感受到一絲絲的溫暖。
“你先休息吧,我讓傭人進來幫你換一身衣服,頭發濕了也該吹幹。否則,該感冒了。”沈慕飛害怕跟她硬碰硬,兩個孤傲的人湊在一起,都在氣頭上自然會使得矛盾激化。
他們都需要靜一靜。
聽見沈慕飛的腳步聲出去了,楚珊深沉的閉上了眼睛。
沈慕飛出去以後,吩咐了一個傭人進去伺候楚珊。
陳森剛從學校趕回來,便被沈慕飛叫進了書房。
沈慕飛表情陰鷙,如黑麵羅刹一般坐在書桌前,“查到了是誰做的嗎?”
“暫時沒有,禮堂那邊沒有攝像頭,而我盤問了多個在現場彩排的人,都說,根本不清楚這件事。操縱這件事的人把所有的事情安排的天衣無縫。”陳森低著頭彙報情況,不敢直視沈慕飛此時那雙仿佛要殺人的厲眸。
“找不到幕後凶手,你也不用回來了。”沈慕飛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說。
這語氣雖淡,可這分量有多重,他自己掂量得到,陳森連連點頭:“少爺,我馬上就去查,一定會交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沈慕飛從書房出來以後,走到臥室門外,想推門進去,可是又怕影響到楚珊的心情,導致加劇他們之間的矛盾,引起爭吵,他揚起的手逐漸放下。
轉而下樓,到客廳坐下,讓傭人給他備了一瓶威士忌和一個酒杯。
宮宇赫哼著小曲兒從外麵回來,這前腳剛一踏入別墅大廳,便感覺到了別墅內不同以往的氛圍,今天好像千裏冰封萬裏雪飄,不似平日裏晴空萬裏,春風送暖。
沈慕飛坐在那一個人喝悶酒。
宮宇赫走到他身邊坐下來,一把奪過他那瓶威士忌看了看年份,“發生什麼事了?心情這麼鬱悶,酒都喝起來了?”
“別煩我。”沈慕飛把酒奪回來,凶了他一句。
“跟嫂子吵架了?”宮宇赫試探性的問。
“不妨跟我說說,我正經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我作為流連萬花叢中的情場老手,對付女人這種事情,我在行。”
宮宇赫拍著胸脯,自信爆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