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心情就不好,這女人還往上湊,本來就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也沒必要浪費時間。
“總有一天我會是他最愛的女人,你這個醜八怪最好哪裏涼快哪裏去,別惹怒了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誰知道女人更是得理不饒人。
“醜成這樣兒你都敢出門,是覺得你家很有錢,嚇死不用賠嗎?急診室也說話這麼大聲,你媽沒告訴你怎麼做人嗎?如果你繼續不走的話,我會把你打到懷疑人生。”沈少勳冷聲。
紀千華雖然是出來圓場的,“雖然我紀某從來不打女人,如果你成功的把我惹怒了,我會不把你當人。”
女人最後隻是憤憤不平的離開,因為自己已經落了下風,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沒有繼續爭執的必要了。
“我怎麼感覺那個女人像是完成任務一樣的,仿佛我的人生永遠有處理不完的陰謀,都在時時刻刻、順風順水的朝我走來。”語氣裏帶著無盡的傷感。
可能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掛在嘴邊的那句放下,到頭來卻是說說而已。
“既然放不下,去看看吧。”
哪怕你從來不願意回頭,哪怕你從來注意不到身後還有一個人,隻要你願意回頭,身後的人都在。
“沈少勳,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大方?問你借一百萬的時候,你是把我丟出去的!”許熠傾有些不願意提起曾經。
“……他出車禍應該跟你,有直接的關係吧?就算不是你做的,也一定是你說了什麼?”沈少勳帶著幾分肯定的口吻說道。
認識的太久了,他們都太過於了解彼此了,是這個世界上感情最深的朋友,也是唯一最了解自己的對手。
想對自己的了解一樣。
一步步走向他的時候,沈酒兒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已經一片空白。
就像當時拒絕了他之後,轉身之後淚如雨下,哪怕是天天揮淚如雨,都不敢告訴任何人。
隻因為這條路是自己選的,來不及後悔也沒有退路。
“沈慕飛,你這樣的禍害遺千年怎麼會死呢?你一定會活著對吧?”像是自言自語。
又像是在等待回複。
終究沒有人回複,因為眼前的人,他始終緊閉著眼睛,像是不願意看到,又像是沉睡不醒。
沈酒兒想到了一句話: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感動不了一個不愛你的人……
很可笑,卻又很現實。
他的手很冷很冰,整張臉都被白色的紗布覆蓋,沈酒兒苦笑,雙手輕輕的覆蓋在他的臉上。
“你那麼在乎自己的臉,到底是什麼事讓你不管不顧?”是比愛情重要?還是比誓言偉大?
隻可惜你回答不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直就這樣躺著,能讓我可以照顧你,為此找到最好的借口。”
轉身看見窗外的時候,眼淚早就忍不住的奪眶而出。
沈酒兒心裏有些難受,他們之間是愛過了一整個青春,卻也隔了一整個青春。
別人走不進來,他們也出不去。
“去花園走走吧?”
沈少勳仿佛過來人一樣,什麼也沒說,隻是坐在男人的身邊。
目睹著女人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走廊裏,沈少勳才低頭,看了一眼躺在那裏的人。
嘴角的笑容,瞬間停滯,眼角的笑意不達眼底,帶著幾分邪惡的口吻說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堂堂沈家大少爺,也需要裝死、裝毀容,來博一個女人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