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吹風筒出來時,沈慕飛已經很自覺的在小型吧台前坐好了,一副等她來吹的架勢,看到這場景,她簡直想抓狂。
但是能怎麼辦呢,誰讓這家夥脾氣大,還不好伺候呢。
所以她認命的去給沈慕飛吹頭發,吹完了才去吃飯。
“你廚房燉了什麼?”沈慕飛的鼻子很靈,吃飯的時候,問道味道,不住地問。
楚珊咽下嘴裏的米飯,張口就答:“燕窩。”
“哦,對了,這會也可以喝的,我倒是忘了。”
楚珊放下碗筷,顛顛兒地跑到廚房將小砂鍋端出來,然後一人盛了一碗。
她將第一碗給沈慕飛放過去,說:“本來想著一會你處理公務時給你送去的,但是……嘿嘿嘿,我也想喝,所以咱們提前喝吧。”
顧婉婉才十幾歲,身材纖瘦得很,她可不敢大晚上吃東西,把自己養成了胖妞。
不然到時候,就算齊正再怎麼不喜歡罵人,指不定也會把劇本卷成棍子,直接兜頭朝她腦門上砸。
這樣想著,楚珊直接喝了兩大碗,以慰藉自己即將好幾個月不能大晚上吃東西的心靈。
沈慕飛是來者不拒,在吃的方麵,除了自己吃不怪的東西之外,隻要是楚珊遞給他的,通通照單全收。
不過這次他失算了,當燕窩入口之後,他隻覺得胸口一陣發膩。
本來想吐出來的,但為了顧全楚珊的麵子,還是強忍著咽了下去。
不過這一口已經是極限,他咽下去之後,就直接將碗放下重新吃飯。
真的太甜了,他不太喜歡,也不知道楚珊放了多少糖,他嚴重懷疑楚珊是不是直接把家裏的冰糖罐子都直接丟進去一起燉了。
第二天一早,楚珊照樣被自己的幾個鬧鍾吵醒,然後靡靡呆呆的眯著眼去洗漱,洗漱完去做早餐。
李媽還是照樣帶著小傭人過來收拾屋子,順便還帶了很多吃食。
楚珊看李媽又來了,猜想可能是以後的每一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都會過來一趟,這倒是蠻好的,免去了自己出去買菜的時間。
齊正是個很嚴謹的導演,每一條片子,都是磨了又磨,直到他滿意為止,有時候一天拍一個鏡頭,或者一天連一個鏡頭都拍不下來的情況,也是有的。
齊正在嚴謹的同時,又是個不講求規律的導演,有時候拍著拍著,靈感來了,就會拉著編劇過來將劇本改得亂七八糟的。
楚珊看著自己手裏的劇本,在一個周之內,就已經更新了好幾個版本,突然就很心疼編劇王猛飛,且也佩服王猛飛的耐心與容忍度。
她想要是自己是編劇,隔三差五的被靈感突發的導演拉去改劇本,自己也會瘋的。
不過這樣下來的結果確實好的,楚珊覺得自己在拍戲的時候也不緊張了,至少是在麵對齊正的時候不緊張了,同時也學會了寫人物分析,把握人物的心理活動。
而經過不斷改動的劇本,也比之前她拿到的第一個版本,要好上太多。
一個周轉眼即逝,大寶兒的第一期手術也提上了日程,當天下了戲之後,楚珊沒有卸妝,就跑去跟齊正請假。
她要請兩天假,一天用來陪大寶兒手術,還有一天要觀察大寶兒的情況。
之前一個周,她都勤勤懇懇的拍戲,一點幺蛾子都沒出,甚至連NG次數都吃得很少,所以應該能請到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