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敢不給沈慕飛吹頭發的,她還是害怕這家夥一個覺得不順心,就翻過身來給她撲倒,然後毀了她一世英名。
於是乖乖的拿起吹風筒,順便理了理身上的襯衣,然後撐起身打開吹風筒往沈慕飛腦袋上杵。
咦?怎麼沒有風?
楚珊按了兩下吹風筒的開關鍵,有些疑惑,然後順著吹風筒的線子看過去,見那插頭還垂在沙發沿上時,差一點沒直接用手裏的吹風筒將自己的腦袋撬開,看看裏麵是不是全裝的豆腐渣。
她慢慢悠悠的去給吹風筒插上電,這才轉回來給沈慕飛吹頭發,待她拉著吹風筒湊過來時,又發現吹風筒的線太短,夠不著沈慕飛的腦袋,於是戳了戳他的背,招呼道:“坐進來一點,夠不著。”
沈慕飛難得的溫順,什麼都沒說,乖乖的往裏麵坐了一下,一屁.股坐下去,楚珊嗷的一聲就叫了起來,那聲音,跟殺豬一樣。
“怎麼了?”
沈慕飛恍然的扭過頭看楚珊,很是疑惑。
“腳、腳腳腳。”楚珊丟開吹風筒,一邊推沈慕飛的背,一邊痛得大叫。
她是盤腿坐著的,腳也是橫著放在沙發上,沈慕飛這一屁.股坐下來,差點被將她的腳丫子坐折。
沈慕飛還是很茫然,但動作卻不含糊,站起來撩開被子,發現被子下麵,楚珊的腳丫子都已經紅了。
伴隨著楚珊腳丫子紅的,還有他的耳尖。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耳尖為什麼紅,反正看到楚珊藏在被子底下的腳丫子時,他總覺得喉嚨有些幹幹的,耳尖也怪是不舒服,燙得很。
楚珊一心隻在自己的腳丫子上麵,也沒留意沈慕飛的反應。腳在得到解脫後,連忙用手捧著搓了搓,待那陣痛意消失後,才重新拿起吹風筒拍了拍沙發,說:“坐下啊,站著幹什麼?”
沈慕飛聞言,連忙背過身去坐下,背挺得直直的,雙手也規規矩矩的放在膝蓋上,像個聽話的小孩。
楚珊上次給沈慕飛吹過頭發,這次倒是熟練很多。
在吹頭發時,楚珊手指戳進沈慕飛的頭發裏,壞心眼的抓了抓,抓完又有些憤憤然。
她覺得這家夥的發質可真好,一根一根全是黑色的,半點白色都沒有,想好多少年白的,年紀輕輕就滿頭白發,看著怪是可憐。
這家夥每天工作那麼忙,一個人管理著那麼大的公司,居然沒有愁白頭發,真是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啊。
又吹了一會,待頭發完全幹了之後,楚珊將吹風筒拔了塞給沈慕飛,說:“吹好了,拿去放好。”
沈慕飛乖乖拿了吹風筒回洗漱間。
沈慕飛還沒出來時,楚珊無意間掃到緊閉的房間門,突然想起剛才聽到的聲音,不由得疑惑:“奇怪?剛才明明聽到有聲音,這會怎麼沒動靜了?開鎖的人動作這麼慢?效率這麼低?”
這樣想著,她慢慢悠悠的掀開被子,從沙發上下來,打著赤腳往門口走去。
沈慕飛剛好放完吹風筒從洗漱間出來,看到隻穿著自己的一件白襯衣,露著一雙大長腿,還打著赤腳走在地板上的楚珊,剛剛才恢複正常顏色的耳尖,悄無聲息的,又飛速躥紅。
楚珊走到門口,先是趴在門口聽了一下動靜,什麼聲音都沒聽到,靜悄悄的一片,又才小聲嘀咕道:“沒有聲音,難道是我幻聽……”
“叩叩叩……”
不等她嘀咕完,門板上傳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因為她的耳朵正貼在門板上,這聲音就跟敲在她耳膜上一樣,有些震人,耳朵被震得有些麻。
她連忙退開一步,適應兩秒後,正準備回答是哪個時,突然想到這是沈慕飛的房間,若是自己出聲,那不就是跟人擺明了說她昨晚跟沈慕飛待在一個房間一晚上嗎?
不能出聲,一定不能出聲。
於是她連忙惦著腳尖退回來,退到一半看到沈慕飛正呆呆愣愣的站在洗漱間門口發呆,於是連忙伸手推了他一把,並壓低了聲音說:“大魔頭,門口好像有人在敲門,很有可能是來修鎖的。”
“嗯!”沈慕飛悶悶的答了一聲,聲音有些不自然。
楚珊繼續說:“沒人知道我走錯了房間,昨天帶我來的那個傭人也沒留意,所以一會開門的時候,你千萬別說我在裏麵。我現在去洗漱間躲一躲,一會你出去之後,記得關門,還有,記得給我拿一套衣服上來。”
“為什麼?”
沈慕飛不太理解,轉頭看到楚珊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手臂,悄咪.咪的往洗漱間移的動作,又覺得手臂麻麻的。
他問完之後,也不等楚珊回答,又補充了一句:“好。”
楚珊見大魔頭竟然這麼上道,很是欣慰,伸手在他手臂上拍了拍,鼓勵道:“加油,相信你。”
說完,連忙溜進了洗漱間,順便將洗漱間的門也給帶上了。
楚珊進了洗漱間後,沈慕飛低頭看了看自己剛才被楚珊拍過的手臂,總覺得奇怪得很,燙燙的,就跟在小火爐旁邊烤過一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