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路走,速度也不是很快,劉淩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看著太平年景下百姓們的笑容,他心裏也很高興。至於候申的病他卻並不怎麼擔心,或許當世神醫都看不出候申病因是什麼,但劉淩卻能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隨便買了些時鮮,劉淩一路走到了候申的大宅子門前。不管怎麼說,軍機處的大臣在大漢就相當於宰相,即便你隻是三品,四品的官員,隻要進了軍機處,一般都會被人當做宰相來看待的。以候申來說,他是禮部尚書,正三品,但行使的卻是宰相的職權。這樣的大人物生病,平日裏自然少不了形形色色的人來探望,可是劉淩到了候申門前的時候卻發現侯大人這裏,竟然冷清的很。
大門雖然開著,但門前並沒有迎客的小廝,這禮部尚書大人的府門前還真是怪異。
不過等劉淩進了門之後就明白這是為什麼了,隻見在正門的一左一右,拴著兩條小牛犢子似的大獒犬,粗大的鎖鏈也鎖不住它們的煞氣,見到有生人出現立刻咆哮起來,很快地麵就被爪子蹬出一個深坑。
“什麼人!沒帶眼啊,四處亂闖!這是禮部尚書候大人的府邸,是隨便進來的嗎!”
門房裏的小廝跑出來喝問,原本氣焰囂張,人仗狗勢。結果被聶人敵的眼神冷冰冰的掃了一眼,這小廝立刻就不敢在趾高氣昂。
好家夥,那眼神能殺人呢。
青衣小廝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去看聶人敵的眼睛。
“去告訴你家主子,我家王爺來看他了。”
聶人敵冷聲說道。
“王……王爺?”
那小廝嚇了一跳,偷偷往後看了看,沒見到車駕駿馬,但這幾個人確實氣勢不凡,尤其是那個一身黑衣的青年,更是顯得高高在上,器宇軒昂。這小廝平日裏迎來送往也算是有些眼裏,不敢懷疑聶人敵說的真假,恭恭敬敬的給劉淩他們行了禮:“奴婢這就去稟報我家大人,王爺請先到客廳少坐片刻。”
自從候申派人尋來這兩條惡犬,登門拜訪的人確實幾乎杜絕了,府裏落得個清閑,隻是這看門的小廝也少了一門財路,心裏自然不痛快。以往有人拜訪的時候,大人的那些所謂的遠親啊,故交啊,門生啊,誰想見大人不都得先塞給他一些銀錢,現在財路斷了好久,好不容易有人登門,他本想裝出點氣勢來好所要好處,沒想到今天來的這個實在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不必了,侯大人重病之身還是不要隨便走動的好,本王直接去看他就是了。”
劉淩擺了擺手:“帶路吧。”
那小廝不敢阻攔,恭恭敬敬的在前麵帶路。說來也怪,那兩隻看樣子能生撕活人的大獒犬,在劉淩率先走進大門的那一刻,忽然嗷嗷的尖叫了兩聲,兩隻獒犬都是夾著尾巴縮成一團,使勁往後退,奈何後麵就是牆壁,兩隻獒犬退無可退,嚇得嗚嗚的叫著,身子縮在牆角處瑟瑟發抖。
劉淩微微一笑,負手而入。
聶人敵和聶人王兄弟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相顧愕然。
他們有些想不明白的是,論個人修為,十個劉淩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們兄弟中任何一人。可是,那獒犬看到他們兄弟二人的時候依然囂張的吼叫,用力的拽動那粗大的鎖鏈,咆哮著向往前衝。而劉淩進入大門之後,這兩隻凶惡的獒犬怎麼就蔫了?
兩個人都從彼此的視線中看到了不可思議,王爺身上有什麼氣勢竟然能把這兩隻喂食生肉茹毛飲血的畜生嚇成這個樣子?
他們兩個人不知道的是,雖然他們二人的修為遠高於劉淩,但身上的煞氣卻遠遠不如,劉淩此生,到現在為止,間接直接所殺之人何止數百?雖然人們聞不到,但獒犬卻能聞到劉淩那一身的血腥味。
劉淩隨在那小廝的身後不緊不慢的走著,到了候申臥房門口的時候,他示意那小廝不要通報,他擺了擺手讓那小廝推下,他自己走了上去,敲了敲房門。
“滾!難道忘記我說的了?不管是誰要見我,我都不見!”
屋子裏傳出一聲嘶啞的咆哮,正是候申的聲音。
“侯大人,好大的威風?”
劉淩也不生氣,隻是站在門前淡淡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