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杜宇嵐說。
徐風苦笑著朝她擺了擺手:“等我查明白了告訴你。”說完便趕緊離開了。他覺得腦子一團稀爛,所有的事情都混到了一起。顧不上多想,他掏出記事本,找到薑春的住址,趕了過去。
女孩指了指石華的鼻子和嘴;“你用這樣的口鼻能吸到空氣嗎?”
“什麼時候的事?”徐風問。
女孩連連搖頭:“不知道,發病之前還好好的,我跟他在家裏看電視,邊看邊說話,忽然他就不說話了,捂著喉嚨,兩手伸得筆直,喉嚨裏‘嗯嗯’地直叫。我問他怎麼了,他一個勁地指著嘴和鼻子,臉色一下子就通紅,我還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問了兩句,他臉色就慢慢變了,眼睛翻白,很快就死了。120的醫生趕來,一看就說是窒息,準備做人工呼吸的時候,才發現他的嘴和鼻子都長攏了。”聽她這麼說,徐風覺得自己似乎也呼吸困難起來,他張開嘴呼吸了幾口,仍舊很憋悶。他朝女孩擺了擺手,離開棺材,休息了一會,這才恢複了正常呼吸。女孩把白布重新蒙上,蓋好棺材,走過來問:“你沒事吧?當時看到他這樣子的人,都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也堵住了似的,喘不過氣來。”
人們目瞪口呆地注視著這一切。
“一個星期前。”
這話撬動了一直堵在徐風心中的疑惑,他終於明白石華的嘴和鼻子怪在什麼地方了。
“你幹什麼去?”遊學亮問。
“能不能讓我們瞻仰一下遺容?”遊學亮問。這話讓徐風感到詫異。原本他們隻是代表公司來贈送花圈,瞻仰遺容這程序可有可無,禮數到了也就行了。雖然說兩人各懷鬼胎地打著調查情況的主意,但徐風也沒覺得必須要看石華的臉,既然死者的臉上蒙著白布,那麼明顯是不想讓別人看到死者的容貌。這點他本來沒覺得有什麼特別,遊學亮這麼一說,他才開始懷疑:莫非石華的死狀能看出點什麼來?要不也沒必要蒙得這麼嚴實。
“你這陣子也瘦得厲害,”徐風不依不饒地問,“對了,前段時間你病了,什麼病?”
“你最近怎麼了?”徐風問他。
“石華跟你說過我們上次去旅遊的事嗎?”徐風說,“那次我也在。”
“她怎麼忽然瘦了?”他繼續問。
這下四個人都齊了,薑春和石華都死了,杜宇嵐和馮惠都瘦了,到底出了什麼事?徐華滿肚子疑問。正好主任在安排參加石華葬禮的人,由於是出於公務參加葬禮,大家和石華並無私人交情,誰都不願意接這趟差事。徐華一想這是個機會,正好借此問問石華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主動把任務接了過來。算上他現在還總共隻有一個人願意參加葬禮,主任還是頭疼。沒想到這個問題也很快解決了,遊學亮不知什麼時候又回來了,他看了徐風一眼,跟主任說了兩句,主任就把另一個名額安了到他頭上。
“他就是這麼死的。”女孩說。
正想著這事,杜宇嵐從他跟前經過,他順口便問了句:“杜宇嵐,你知道馮惠最近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石華又是怎麼回事?”徐風問,“馮惠說上次你們去旅遊的時候,你們幾個單獨出去了一趟,發生了什麼事?”在說這話之前,他並沒有想到太多,隻是把馮惠說過的話轉述過來,然而,這話一出口,他才發覺這其中還真有著聯係。馮惠提到,那次旅遊,她和杜宇嵐、薑春、石華幾個離開了大部隊,聽馮惠那口氣,似乎就在這期間發生了些什麼事情,而且正是這事情導致了馮惠身體奇怪的變化。現在來看,那次單獨出遊的四個人中,有三個發生了問題,隻剩下薑春的情況不甚明了。
“為什麼?”徐風緊追著問。
於此同時,他的整個頭部,猛然膨脹起來,就像是一個氣球,忽然被衝入了大量氣體,他的頭部,在幾秒鍾之內,脹到了原來的兩倍大小,臉上的五官因此發生了嚴重的變形。所有的人都被這一幕嚇壞了,大家紛紛起來,遠遠地離開遊學亮。
“薑春和石華一樣,也是這麼死的。”徐風說。他這話純粹是憑猜測亂說的,但看女孩的神情,顯然沒猜錯,女孩又是一震,對立的情緒消減了不少,聲音也和緩了許多:“你怎麼知道?”
“對對,正是這樣。”徐風想到馮惠,連連點頭,“他沒去醫院檢查?”
接下來的幾天,徐風一直留意著杜宇嵐和遊學亮。杜宇嵐和平常一樣,沒什麼特別的,體重似乎也在慢慢恢複。倒是遊學亮,短短幾天時間,便迅速消瘦下去,和馮惠一樣,他的皮膚變得緊繃發亮,整個身體都被衣服裹得嚴嚴實實,在某些時候,徐風能看到他緊裹的衣服底下猛然冒出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