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終究還是蕭墨染更勝一籌,在另外兩人甚至還來不及抬手的時候,他就已經飛快地出手又收回,回來的時候拳頭握緊,一枚小玉簡正躺在他的手心!
盯著手裏的東西,他疑惑道:“這是?”
一旁的柳清眠也湊了過來,但看到的時候她驚得差點叫出聲!
這枚禦劍平淡無奇,即便對於柳清眠而言也不甚熟悉,因為她用過的次數簡直屈指可數。
即便如此,她終究還是認出來了!
這是雲仙宗的傳訊玉簡!
“這是傳訊玉簡吧?怎麼會朝我們飛來?”蕭墨染又道。
“可能是剛好經過你吧,被你半道截住了,還不快把人家放走?”這小玉簡的造型一向很討女孩子喜愛,就算是小草也不例外。
蕭墨染皺眉思考片刻,道:“不對!它的目的地就是這裏!”
也幸虧蕭墨染等人的注意力全在這玉簡之上,才沒人注意到已經僵硬的柳清眠。
雖說迷海常年氣候溫和,但柳清眠還是覺得從身上吹過一陣冷風。
蕭墨染幾乎是斬釘截鐵說出來的,他的修為也完全值得眾人信賴,既然這枚玉簡是朝著幾人來的,那麼...
“不如我們直接讀一讀?這樣不就知道是誰的了嗎?”小草說道。
“等等!”柳清眠終於憋出兩個字。
“青鳶,你怎麼想?”小草歪著頭,她倒是記住了自己現在的角色應該如何稱呼她。
“這個...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個的造型和我們萬暝洞的玉簡有很大不同!”柳清眠不給眾人思考的機會,很快又道:“我覺得...這很可能是顏淩初送過來的玉簡!”
她一邊說著,一邊自然而然地靠近蕭墨染,想從他手裏接過玉簡。
蕭墨染挑了下眉,柳清眠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隻覺得蕭墨染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但他猶豫兩秒之後還是將玉簡放到了她的手心。
“為什麼這麼說?”
微涼的小玉放在手心,柳清眠的一顆心也落了下來:“...還請蕭大人不要見怪,弟子剛才也隻是猜測,隻是覺得這玉簡的造型很別致,比如這上麵刻有一朵小花,因此才妄加揣測!”
“有朵小花!”謝允之靠近,但柳清眠不可能放開到手的玉簡給他,為了不讓對方感到不適,她主動把玉簡舉到他眼前。
“沒事,我自己來...”謝允之道,說著就想來拿,但柳清眠裝作沒聽到,仍然舉著,謝允之雖不明白,但幹脆就不拿了。
“嗯,上麵的確有多小花,而且我剛才想起來了,類似這種造型的玉簡我似乎以前也見過,好像就是在雲仙宗...”
雖然幾人再次提到了自己的母親,但一旁的凝硯像是早就習慣了這種事,隻是沉默地看著柳清眠,連多餘的表情也沒有,仿佛她剛剛提到的就是個陌生人。
“不過不對啊!”謝允之忽然皺眉道:“可我記得這玉簡應該隻是...”
柳清眠當然知道他要說什麼了,這玉簡就是再普通不過的傳訊飛劍,適用範圍極其有限,基本上隻有兩個人位於同一宗門的距離才有效果,在場有雲仙宗功法的隻有她,所以這玉簡肯定是有人發給她的!
柳清眠早有準備,她先是大叫了一聲,打斷了謝允之要說的話,緊接著喊道:“不好啦,這玉簡有問題!”
話音未落,玉簡已經猛地飛了出去,“啊!傳訊飛劍跑了!!——”
隻見傳訊飛劍咻地化作一道光,一眨眼就不見了!
“這...”其他幾人都看呆了,這是什麼情況?
柳清眠當然不會給他們反應過來的時間,“我看到它了,我先去追它——”
柳清眠跑得飛快,而且前方正是複雜的街道,人又多,她的身影很快消失,隻留下眾人幹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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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呼!!”
柳清眠隻覺得自己這兩天應該是把最近所有的倒黴事都遇上了。
先是被人用計關押,九死一生從地下上來,整個人已是身心俱疲,可她沒來得及好好休息,現在又遇上這麼個突發情況...
這不會真的是顏淩初發給她的訊息吧!
又跑過一個拐角,她趕忙將自己隱藏到牆角後麵,順便探出頭去看後麵又沒有人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