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允之點了點頭:“掌門您說得有理...那好,既然她不要,那我就從您手裏買吧!”
“不,不用買!韻兒她也是我們雲仙宗的一份子,五年前的事,是我沒保護好她,才讓她在我們眼皮子底下...”
顏淩初說到這,像是真的感到傷心,竟然用手捂住了嘴,聲音也變得模糊起來:“是我對不起你們兄妹!這東西,就當是我...”
謝允之麵色不改,但他實在不想再繼續‘欣賞’對方的演技,主動打斷了她:“謝了。”
“啊?”
顏淩初有些沒反應過來,這可是她花了重金想要討好對方的,以往她這麼做的時候,對方還不感恩戴德?
可她忘了,自己這樣做的初衷,還不是為了謝允之背後的勢力嗎?也就是她最近需要盡可能地拉攏更多人,所以才想起來自己宗門裏有個謝韻兒,而她的哥哥是謝允之。
她還忘了,以謝家自己的實力,這筆錢根本不足掛齒,也就是謝允之認識柳清眠,換了別人他根本不帶停的。
她忘了,但謝允之可記得很清楚。
收下了藍心石,他直接當著顏淩初的麵做了鑒定,這讓對麵的顏淩初臉色一僵,很是尷尬,但他才不會管那麼多。
鑒定的辦法很簡單,隻需要製造一些光就行了,用那些光對著藍心石照去,內部的藍色物質便會呈現在石頭的表麵,十分奪目。
謝允之收了光,嘴角勾了勾,算作是一個客氣的笑:“是真的!顏掌門,謝謝了!”
“嗬嗬...沒事,應該的應該的,希望你妹妹的病這次能徹底治好!”
顏淩初兩人客氣地將謝允之送到門口,剛才還巴不得幾人待久一點,現在卻恨不得馬上就送客。
所以謝允之在離開之前最後問了一句。
“顏掌門,凝硯呢?他也跟著一起走了嗎?”
顏淩初一愣,但很快微笑道:“他啊,沒有,在那姑娘走之後沒多久,他也突然說自己有事,也離開了,哎,孩子大了,就是管不住!”
顏淩初嘴上這麼說著,實際上一臉幸福。凝硯是她兒子的事,在兩宗之內知道的人也是少數,現在直接這麼當著謝允之的麵說,算是故意表現的信任和親近。
這些,謝允之都懂。
“是嗎?那還真可惜呢,我看他好像很喜歡青鳶的樣子,這樣就放棄了麼?”
“哈哈,男孩子嘛..”顏淩初笑笑,表情不太自然,這一點自然被謝允之捕捉到了,但他卻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
繼續呆在這裏,對方暫時也不會露出破綻,謝允之索性直接離開了。
在很多人眼裏,他是不懂人情世故,寡言少語的天才,但這一麵都是他怕麻煩而故意做出來的。
離開了顏淩初那間奇怪的屋子,謝允之沒有急著離開,他繞著這棟房子仔細走了兩圈,邊走邊探查。
但此時顏淩初她們還在裏麵,他也不能做得太明顯,隻能貼著牆壁,盡量隱藏自己的氣息!
做完之後,他在附近一處牆角蹲下,思考起來。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其實自從顏淩初提出要幾人換個地方談的時候,他就開始覺得奇怪了。
接下來,一切變得更加詭異,他堅信,自己是不可能睡著的...開什麼玩笑,他又不是普通人。
而且,若是青鳶和自己不熟,對方就這樣走掉也能理解...但是青鳶曾拚了命救地護住謝韻兒,現在她又受人所托,要取得藍心石去救另一人,她這樣的人,怎麼看也不會是這麼輕易放棄的。
更何況,兩人剛才已經通過氣了,她沒有刻意回避自己的理由。
顏淩初在隱瞞著什麼!
謝允之的猜想完全正確,謊稱‘離開’的凝硯,實際上正呆在幽暗的地底牢房,不對,應該是深海牢房,看管著柳清眠。
這裏是一座修建在海底的監牢,永遠得暗無天日,其陰寒更是能使修者的筋脈滯澀,是一處天賜的關押修真者犯人的地方,這個地方的歸屬自然是金光門,隻是由於和平年代,現在這個深海監獄已經很少使用了。
顏淩初為什麼可以用到這裏?其實說白了還是因為柳清眠隻是個無足輕重的人,錢得用這麼一個人去賣顏淩初一個麵子,又有何不可呢?
但這附近能關人的地方,除了這深海監獄,還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