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江衍一臉驚訝。
江懷意行了一禮,答道:“父親大人,回來有兩日了,陪同幾位雲仙宗弟子來廣瑤城做事,一做完就回去了!還請父親大人不要為難她們。”
江衍看著兒子,眼神慢慢冷了下來,但他還是淡淡地答應了他的請求。
“啪,啪,啪。”清脆的鼓掌聲清晰地回蕩在夜裏,白燁撫著手掌,諷刺道:“還真是父子情深呀,為了兒子竟然可以容忍讓你恨之入骨的修真者?隻是不知道這樣你的妻子會不會...”
“孽障!”江衍厲聲吼道,一道寒光如箭般射向白燁,而後者則以鬼魅般的身手將他的進攻盡數化解,其餘人隻聽得數不清的金鐵對撞之聲,而正在戰鬥中的兩人已經不知交手了多少回合了。
為了不在廣瑤城內打草驚蛇,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修者都會盡量不使用那些需要真息發動的厲害法門,大多依靠強悍的體術和體質。不會,僅僅是單純的體術,倒也能夠他們在此地逍遙了。
白燁的手掌如靈蛇般翻覆,而他的手中則握著一把戒尺般的武器,將防守和進攻都完美地進行著,而他的佩劍‘暝魂’則仍然掛在腰間,連拿出來用用的意思都沒有。
“叮!”又是一陣武器相撞發出的刺耳之聲,江衍昨日從他的武器收藏裏選擇了的是一枚玄鐵指套,鋒利無比,幾乎可刺破世間萬物,每每當他認為自己可以將那把戒尺刺破之後,白燁總是能以奇妙的角度將這力道卸除和化解,讓他覺得自己正在和一團棉花打架。
兩人在一旁你來我往,打得忘乎所以,而另一邊的江懷意則抓住了這個機會,一溜煙跑到柳清眠身邊,焦急道:“小清眠!你剛才沒受傷吧?!”
柳清眠朝他溫柔一笑,搖了搖頭。對於江懷意的關心,她自然是發自內心地感激,同時她也很高興能看到江懷意現在活蹦亂跳的樣子,因為這樣她便能知道,江懷意在之前的打鬥中也沒有受什麼傷。
“我沒事,你怎麼樣?剛才看你們摔出去的樣子可真夠嗆,驚弦還好嗎?”
“你沒事就好,我也沒事!驚弦啊,他好著呢,就是有點頭暈,還在地上坐著休息,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林雨柔她們如何了,然後再過去找驚弦吧。”
柳清眠點點頭,但看著正在纏鬥著的兩位高手,雖然已經將力量做了最大程度的限製,但兩人的打鬥還是難免將周圍的花花草草破壞心中不免有些擔憂,同時她還記掛著林家兩姐妹的安危,她小心地避開那兩人正在交戰的範圍,拉著江懷意慢慢摸了過去,隻見林笙憐早已醒了過來,而林雨柔則枕著她的膝蓋,嗚嗚嗷嗷地抱怨著什麼。
“喂喂,林雨柔,你嚷嚷啥呢,我看你不是好好的嗎?”江懷意沒好氣道。
躺著的林雨柔猛然睜眼,狠狠瞪著他:“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好好的?熬夜熬了一整晚,我現在難受死了!”
江懷意點頭,嘴上應是:“是是是,你說得對,那我自己去照顧驚弦了,他剛才好像被打傷了...”說著就往回走。
然後他的衣服被人從後麵牢牢拉住了,林雨柔幽怨的眼神從後麵探出:“小哥哥受傷了?讓我去照顧他吧,比起他的疼痛,我覺得一點頭疼不算什麼。”
因為隔得遠,又是大晚上的,除了柳清眠之前看到了白燁的臉,作為同樣是見過白燁的林雨柔,此時並不知道來者其實是他。
重新集合後的四人躡手躡腳地去找驚弦,若不是今晚實在是太過折騰,此時遠遠地觀看兩界高手相鬥絕對是一件大益於修為的事,而事實上柳清眠就抱著這種想法,一邊小心地繞過激戰的兩人,一邊偷瞄著兩人的打鬥,雖然沒有學過體術,但因為境界提升的原因,她僅僅靠著觀看便覺得若有所悟了。
隻是,她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某些不對勁的東西。
“那怪物!它好像正在動!”柳清眠對幾人大聲道。
身前的江懷意頭也不回地道:“它又沒死,動動翻個身不是很正常嗎?”說完回頭朝她笑笑:“放心吧,我父親不會讓它跑掉的...”
江懷意話音剛落,那怪物從之前的垂死的狀態中驟然變幻,它嘶吼一聲,似乎是用盡了全身所有力氣,一下子竄向院牆,在牆壁上猛然一踏,既然飛躍了出去,隻在牆上留下一大塊黑乎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