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眠一隻手握住了林雨柔打來的小拳拳,無奈地說:“你這麼輕易就要背叛你的謝師兄嗎?”
“啊?我沒有,我就是,問問..”林雨柔越說越小聲。
幾人正在打鬧著,一個渾厚的笑聲突然由遠及近地傳來:“哈哈哈哈,驚弦可把你們招待了?”這聲音在他寬闊的胸腔內回蕩不已,人還未出現,一個健壯中年人的形象就已在眾人腦海裏勾勒完成,而當他真正出現的時候,這個形象便更加真切了。
隻見一人從轉角處走出,身軀凜凜,四肢健壯,寬厚的肩膀,高挺內的胸脯,結實得像鋼樁鐵柱一般。有萬夫難敵之威風,但他看向眾人的表情又是如沐春風,特別是在看到了江懷意之後,更是開懷大笑。
這江景軼乃是江衍的大哥,從小就有一副強壯的好身材,身形高大,力氣大的驚人,本以為他將是下一代的家主繼承人,可最後卻是被其父交給了江衍管理。江景軼張開雙手,雙拳粗壯如石,他大聲笑道,聲音甕聲甕氣:“賢侄!!你可算舍得從神仙底盤回來了?我家驚弦可孤單得很那!”
江懷意恭敬行禮,答道:“叔父大人!恕懷意來遲了,懷意也很想念叔父和驚弦哥哥,以後一定多來看看!”
江景軼用大手拍著江懷意的肩膀,發出‘碰碰’的悶響,柳清眠聽著都覺得疼,後者卻站在那紋絲不動:“好,好!說吧,你突然帶了三個漂亮妹妹來,不會是想給驚弦相親吧?哈哈哈哈”
江景軼的巨大笑聲回蕩在會客室內,震得幾人一愣一愣的,江懷意則一副早已習慣的樣子,他看了一眼立在一旁,表情風輕雲淡的驚弦,道:“驚弦哥哥向來比我更討女孩子喜歡,何時用得著我來介紹了?事實上,吾這次來是有要事相求。”
江景軼不僅身形健壯,還生得一副濃眉大眼,這使得他臉上的表情也更加豐富。聞得此言,他眼中笑意更甚,似乎早已猜到了江懷意來此的目的:“大哥和我是什麼關係?賢侄何須如此客氣!隻管說吧!”
“謝叔父!”江懷意拱手致謝,隨後示意幾人坐下聊,他們也會意,想來這事一時半會是說不完的。
從剛才在會客室看到的場景便能看出,江畔鏢局有一套完善的客戶接待體係,其中需要考慮很多因素,稍有不慎便很容易出錯,也不知如此細膩的安排是誰想出來的?
江懷意謝過了驚弦遞來的茶,乘著喝茶的功夫,極力斟酌著語句。
他本想隱瞞一些細節,畢竟這涉及到柳清眠和林雨柔的事情,但這樣一來是對叔父的不尊重,另外也是想借助叔父的見多識廣來對付那未知的怪物。
所以江懷意最終還是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包括了幾人今天早晨在房門口發現的痕跡,以及柳清眠在屋內的感受。
江景軼從最初笑著聽,直到後來凝神靜聽,表情也是越來越凝重,一雙大眼轉了轉,眼神最後停留在了柳清眠身上。
“情況就是這樣了。”江懷意朝說道,去給自己倒了杯茶來喝,他已經將能說的都說了。
江景軼微微點頭,屋內的氣氛竟因為他現在凝重的表情而有些緊張。
這男人就算在笑著的時候,其身上的魄力也是掩蓋不住的,更別提他認真的時候了,柳清眠不禁咽了口口水,有些緊張。
良久,他似乎思考好了,朝柳清眠招了招手。雖然這漢子給她帶來一種壓迫之感,讓她本能地不想靠近,但這麼多人在的情況下,自己也沒必要過多擔憂和矯情,於是便乖乖走了過去。
男人對於柳清眠的乖巧頗為滿意,努力做出一個自己認為是‘溫柔’的微笑,盡力壓低了聲音道:“小姑娘,昨晚可有受傷?”
柳清眠搖頭,要說受傷之處應該隻有手心被她自己掐破的地方,不算什麼傷口,也沒必要說出來。
江景軼繼續分析道:“聽意兒剛才的說法,昨晚那隻‘怪物’屬於修真界的人,但它的實力並不強,否則昨天你們很可能都會被襲擊,但是怪物卻隻對一人下手了。”
柳清眠舉起手,示意自己有話要說,江景軼對她作了個“請”的手勢。
“我個人認為,怪物的能力範圍相當有限,昨晚我的房間和她們不過一牆之隔,但她們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沒有任何的不適,所以我猜測怪物的能力隻能同時施加在一人身上。”
江景軼思考了會,說:“如果怪物今晚襲擊的不是你,你有幾成把握擊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