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兒慢些,莫要摔著了!”紫色身影緊緊護在一旁,言語間寵愛有加,生怕這女孩受了什麼傷似的,可這越怕什麼,什麼越來,雖然柳清眠的意識是清醒的,可這身體並不受她控製,所以,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晃著晃著,在一聲驚呼中晃到了天上去,最後又落到了地上。
柳清眠無奈地想,這孩子應當是摔了。
“鳶兒!”驚叫中,柳清眠的意識再次陷入了沉睡。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盤旋的陰雲都已盡數散去。
晴空下,懸崖邊,濕漉漉的兩個人。
“小丫頭…小廚子?…漁夫!”其中那個坐著的人喊著。
聲音雖然不大,文字卻是刺耳,字字紮進了柳清眠的腦中,以至於她很快清醒了過來:“???”
她醒了,頭上還頂著三個大問號,誰能來跟她解釋一下,眼前這魔頭到底是什麼問題?丫頭是沒問題的,廚子也可以勉強接受,可這漁夫是怎麼回事?
男人見她醒來,臉色稍緩,將一隻手輕輕搭上了她的額頭:“你這丫頭上山多久了?怎麼什麼都不懂似得。”
柳清眠把他的手擋開,不服道:“上來剛剛兩月,學得不多,還請公子賜教!”
男人看她氣鼓鼓的樣子,突然笑了一下。雖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看這再次晴朗起來的天空,想來這時間應當也不短了。
“白燁”男人伸手指了指自己,又道:“方才我禦劍的樣子你也見過了,覺得如何?”
柳清眠有些不明白他究竟想表達什麼,但還是如實答道:“很帥。”
白燁沒想到她這麼直白,楞了一下:“過,過獎…我不是在說這個!我的禦器之術都已經這麼熟練了,你覺得我還會淹死嗎?”
這回輪到柳清眠一呆了,同時,她的眼睛還不小心看到了白燁衣衫盡褪的上半身,蒼白的皮膚因為在溫泉中浸泡多時,都已泛紅了,點點汗珠在陽光下泛著光,像是剛出水的珍珠般耀眼,她覺得眼前的一切有些過於刺激了,而始作俑者正是她自己!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燁終於開口:“我已經把我的名字告訴你了,那你叫什麼名字?”
柳清眠趕緊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還好沒有流鼻血!她一邊活動身體,一邊說:“柳清眠。”
“柳青梅?”
“呸!柳樹的柳,清水的清,睡眠的眠!”
白燁笑著點頭,然後又在一旁垂頭思考起來,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柳清眠隻顧著活動筋骨,畢竟從水裏出來風幹了這麼久,她可不想感冒了,可這活動活動著,忽然尖叫一聲,原來是發現自己身上套著的外衣不見了!
“你做了什麼!”柳清眠抱著手臂,警惕地看著他。
白燁露出苦惱的表情:“小眠姑娘,我可是救了你的人,隻是救你的方式…”
“什麼方式?快說!!”柳清眠堅決道,實力渺小的她可是第一次有勇氣朝魔頭大吼。
白燁隻好道:“我是魔教中人。”
柳清眠嘴角抖了抖:“…早就看出來了。”
白燁摸摸下巴:“這麼明顯嗎?也好,那我就直說了。”他湊得近了些,表情有些神秘:“我修的功法名叫血神劫,在我無意識的時候會自行護主,剛才在湖中你靠近我的時候,魔功便自行發動製住了你,所以你才會覺得渾身麻痹。”
柳清眠了然點頭,白燁繼續道:“血神劫從淺入深,共有七劫要度過,劫數臨近之時身上便會紅紋遍布,日日受焚心之苦,越到深處劫難越險,我方才剛度過一劫,所以現在身上的紋路也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