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了他們,放了他們!”不知是不是過於緊張,葉棠握著匕首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司行庭眼底是從未有過的傷痛,“為了他,你竟用自己的性命來逼我,是我低估你了。”
低估了你對他的情誼,低估了他在你心中的地位!
“你放不放?”她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白皙的的脖頸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阿棠,不要,快把刀放下!”羅雲急忙道。
“葉姑娘,不要啊!”六子也為她擔心。
“任豫,讓他們走,吩咐下去,務必要讓他們平安回到螺山!”司行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葉棠,“可以把刀放下了。”
任豫讓人把他們押出去,自己也隨之離開。
透過窗戶,她看到羅雲他們已經安全離開小院,並走遠了,她這才放下心來,挪開匕首。
司行庭一直都在看著她,她低垂著眼簾,不知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司行庭,謝謝你。”
“……”司行庭冰冷的聲音響起,“我放他走,不是為了你的謝字。”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任豫,傳信給於簡,告訴他,今晚子時行動。”司行庭頓了頓,補充道,“周淮,你跟任豫各帶一隊人潛進去,任豫負責協助於簡,保護他的安危,你負責解決崗哨。”
“是!”
“是!”
“張定跟著我,封柯留守,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小院!”
“是!”
司行庭走後,葉棠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她知道他此刻定然是很生氣。
他親眼看到她跟羅雲共處一室,即使他們真的沒有什麼,這一幕在他心中也是一根無法拔除的刺。還有她為了讓他放了羅雲,竟利用他對她的情誼,用自己的性命去逼他。
司行庭的脾氣很怪,很別扭,他生氣不會發怒,他隻會冷漠以對,不會把心中的不滿對她發泄出來,總是一個人憋著,生悶氣。葉棠寧願他罵她,給她臉色看,也不願意他這個樣子。
現在雖是六月中旬,氣候正好,也不冷,但夜間溫度還是比不得白天。
葉棠在地上坐了許久,加上她衣著單薄,很快便渾身冰涼,手指凍的有些僵,修剪的圓潤幹淨的指甲蓋也透出淡淡的紫色。
可她絲毫不覺得冷,四肢漸漸麻木僵硬,她也仿若感覺不到。
“小姐?小姐,奴婢可以進來嗎?”碧玉的聲音裏透著些許擔憂。
葉棠微微抬了抬眼簾,仿佛才回過神。
“小姐?”
“進來吧。”葉棠開口應道,若是不讓碧玉進來,她反而會更加擔心自己。
葉棠一邊說著,一邊嚐試著自己起來,卻因為同一個姿勢保持的太久,而導致腿腳無力,跌倒在原地。
碧玉趕緊小心的攙扶起葉棠,待她稍稍放鬆,再扶著她慢慢的走向床榻。
葉棠扯出一絲笑容,安慰碧玉道:“我沒事,隻是坐的久了些,腿麻,別擔心。”
“奴婢給小姐揉揉。”碧玉心疼地看著葉棠,“稍後再幫小姐處理一下這傷口。”
“你放了他們,放了他們!”不知是不是過於緊張,葉棠握著匕首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司行庭眼底是從未有過的傷痛,“為了他,你竟用自己的性命來逼我,是我低估你了。”
低估了你對他的情誼,低估了他在你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