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聽到此處不由得眉頭一皺,他卻感受不到赤老所言的極強烈的異種之氣,心中隱隱產生一絲不妥來,看了看三位老者,又看了看那漆黑瘡疤一般的深坑,暗忖道:“既然這大坑乃是西極道人這樣的元嬰大修士發現,隨後派了神門一代弟子前來探查,甚至連同樣是結丹修士的二代弟子我師父師娘都不知情,顯然這深坑之事極其機密,那麼這三個老頭帶我來這個地方做什麼?他們若是想要借助我的五陰瘴氣的話完全可以徑直和我來借,就算我不給也大可先搶了再說,反正我有罪在身,旁人也說不出什麼來,像這種隻有一代弟子以上才能參與的事情實必然重要機密非常,從任何角度來說都實在沒什麼必要將他這個才入門的三代弟子牽扯進來。這裏麵顯然有些其他的門道說法。”袁飛心中起了疑竇,將提防之心提升到極致,卻並不說出來。
焦老此時抬手放出一道黃芒,直射入那漆黑的大坑之中。
這黃芒光亮不大,也無甚威力,似乎是某種傳信的信號一般。
袁飛接著那細微黃芒往那深坑之中望去,就見深坑之內空空洞洞並無什麼奇特之處,隻不過這坑似乎也太深了點,袁飛就算催動起糺藍神光也探不到底。
焦老的這道流光放出一刻之後便有一青一紅兩道遁光從坑中閃爍著飛升上來。
焦老嗬嗬一笑道:“土木師弟、嵇霞師妹你們夫妻兩個鎮守此處當真辛苦了,那東西有沒有什麼變化?”
兩道遁光眨眼便切近四人近前,青色遁光之中閃現出一個老者和三老一般,也是消瘦精神,一張臉上除了木訥僵硬之外並無特殊之處,顯然是個不善言談之人,土木之名果然不是白取的。
那道紅色的遁光之中乃是一位女子,這女子三十餘歲摸樣,麵貌姣好,略微有些發福,但卻別具韻味。一身袍服共分五色,穿在她的身上卻並不庸俗誇張,倒還真有些霞氣之感。
這一老一少站在一處好似祖孫一般,卻是一對夫妻,不過修道之士本就不能在麵貌上鑒別年齡,男子一般都不重麵貌,平時並不去著意保護臉皮,是以會顯得有些衰老,而女修士雖然堪破了生死肉皮,但依舊喜歡有一張青春貌美的臉蛋,是以經常花費些精力真元在自己的臉上,使得青春常駐,所以袁飛也不覺奇怪。
嵇霞笑道:“焦師兄哪裏話來,不過是看守個洞口又有我神門三支豢兵相助,那裏有什麼辛苦之處。不過那東西雖然安穩,並無什麼變化,但是那些東西卻躁動異常,屢屢衝擊我們結下的禁製,豢兵死傷不少。”
三老神情都凝重起來,焦老問道:“可有藍師弟的消息?”
嵇霞神色一黯,搖頭道:“還是沒有半點消息。”
說著一雙秀目掃到袁飛身上打量一番後,露出一副奇怪的神情,看向焦老。
焦老嘴唇微動傳音過去,隨後兩人互有言語,後來玄老將袁飛以五陰瘴氣磨碎的那金渣拿了出來。
女子一見這金渣雙目立時微微一亮,臉現一絲喜意連連點頭,隨後看向袁飛笑道:“小家夥,你的責任重大無比,若是真的做成了這件事,就是五位道尊都要給你些好處才行。不過,若是做不成,你的小命,數十年的苦修也盡皆毀於一旦。你千萬要小心仔細才成。”
袁飛心中存了疑問知道既然兩人以傳音交流那麼便是有些事情不方便自己知道,就算自己去問也不過是自討沒趣,隻能點頭應是,一副乖巧摸樣。
焦老等五名神門一代弟子稍微說了幾句話,便準備潛入大坑之中,玄老看了袁飛一眼麵上露出一絲嚴厲之色道:“從這裏下去便不再是方才那般的坦途,你要有些準備,莫要被嚇得尿了褲子丟了我神門臉麵。”
袁飛聽這焦老言語全無半點玩笑之意,也絕無戲耍之心,顯然這大坑之下真的有什麼能夠將修士嚇得尿褲子的詭異。
袁飛本就是謹慎的性子,不敢有絲毫馬虎,將自己的靈覺全部激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