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估計裘南山的壽元最多還有三年,裘南山一死,大樹傾倒,南山道瞬間分崩離析,南山道道眾必將為兩派屠戳一空,而那些妖獸雖然數量眾多,卻難成氣候!唯一可慮者便是我大商邊軍能否挺住妖獸野人侵襲,不過從目前形勢來看堅守數年應該不難,更何況太師妙策已經將大傲國和其他諸國牽引進了這個漩渦之中,如今大傲的十萬軍士,其他眾國的八萬軍士和妖獸野人纏鬥不休,除非那些國家能狠下心來眼睜睜的看著這十幾萬大軍葬身獸口,否則必會增兵,到時候妖獸野人雖眾卻是和天下諸國為敵,而且皇上莫要忘了,太師手中還有一支鬼躉兵在手,奴才敢說此兵一出什麼妖獸野人都得望風而遁,太師現在不發此兵不過是想要以此對付大傲,藏珠於懷罷了,所以皇上敬請安心,您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早日開啟周身竅穴,修成《皇極經世》達到極樂之境!那時說不定終結此次十萬大山大亂的便是皇上您了!”
李協眼睛微微一眯,深深地看了祿山一眼,心中越發奇怪祿山所作所為,祿山對大商之事實在是有些太過盡心盡力了,李協深信那句古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祿山此時行徑大違常理,其中必然包藏禍心,淡淡的道:“祿山,你似乎對朕的修為進境關心得有些過頭了吧!”
祿山麵上毫無變化,微微躬身道:“奴才當然關心皇上的修為進境,隻有皇上盡快步入極樂之境,皇上才會實踐對奴才的許諾,奴才也就能夠早日得回自由之身,從而回到十萬大山之中,看看那夢中所念的生我養我之地。喝一口我喝了千百年的溪水甘露。”祿山語調雖然沒有絲毫變化,卻流露出一股濃濃的思鄉之情,真有種落葉歸根,想要現在就回到十萬大山之中埋骨之感。
李協眼睛眯窄成線,隨後張開,任祿山如何分說他卻是絕對不會相信祿山的言語的,他深信祿山必有所圖,隻是不知道他究竟所圖何物,不過李協也不願意在此時將此事弄僵,畢竟他還需要依靠祿山來開啟竅穴。而且他有曦皇玉祿在腹中,隻要祿山的妖軀還在龍鬼鎮天鼎之下壓著,他就不怕祿山能夠玩出什麼花樣來。
李協微微冷哼一聲,隨後舉頭看向南山道道址所在之地道:“你說裘南山已經到了壽終之日?”
祿山道:“不錯,如果不是他壽元將盡恐怕也不會如此貿然的和兩派對抗,再給他百年時間經營修煉,在有心算無心之下說不定還真能夠一舉攻克兩派。但是現在明顯操之過急了些!”
李協眉頭一皺,忽然道:“裘南山究竟要做什麼?祿山,你真的不知麼?”
祿山眼神閃爍了下隨後道:“皇上,奴才確實不知,天下最難測度的便是人心,一個壽元不足百年之人的心便已經變幻莫測難以測度了,更何況是活了千年之久的老怪。”
說著祿山話鋒一轉道:“不過奴才觀望到那縱橫死氣之後便有了些揣測,裘南山定是壽元將盡卻無法參透元嬰之妙,所以才有此瘋狂舉動,從其舉動來看他的意圖不外乎兩種,一是想要施展逆天神通奪舍重生,以裘南山的那種陰刻性格自然樹敵無數,他若奪舍重生不出三日便會被仇家尋到,那是他想要形神俱滅都不可能,必然會嚐遍時間百苦萬罪,所以裘南山要在生前將仇家一一斬殺,即便不能斬殺也要滅其黨羽,亂起陣腳,為自己贏得時間,如此南山道瘋狂攻擊其他兩派倒也說得過去!”
祿山微微頓了下隨後道:“二麼,就是裘南山參悟出了什麼天地大道,需要一些東西來幫助他脫離塵世一步登天。而所需要的東西又必須向兩派索取,否則裘南山實在是沒有理由如此孤注一擲的和兩派相爭惡鬥。”
李協奇道:“天下間有什麼寶物是連元嬰修士都要費盡心機得到的?”
祿山微微一笑道:“神魂,肉殼!修道高手,武道高手的神魂和肉殼,這兩樣乃是世間第一重寶!莫說元嬰修士就是天外的仙人巨魔也是窺探不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