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縉雲皺下眉頭,萬千疑問全都吞進肚子裏,一時間不知說什麼為好。
“這一次,兄台要刺殺的是北平按察司呂震。此人老奸巨猾,先帝命他在北平任職,他卻突然來到應天府,必定有所圖謀,實在讓人難以安心哪!我認為燕王造反之時如呂震之輩必定不戰而降,說不準此次他便是受燕王之命前來刺探情報的,所以我不能讓他如願以償。”
“怎麼做?”蘇縉雲問。
“三日後呂震會前往玉合樓,期間必經過花街小巷,你隻需候在巷內,待呂震車轎一到即刻下手。切記,隻求威懾。一旦見血立即撤退 。”
男子不給蘇縉雲片刻思考的時間,像往常一樣直截了當的道出此行目的。
蘇縉雲略一思量,道:“先生,在下有一事不明。暫且不問您是從何處獲知燕王即將造反一事的,在下很好奇您怎麼會知道三日後呂震會前往玉合樓?應天府城內大小妓院不計其數,據我所知那玉合樓不過是座再尋常不過的青樓而已,無論是花魁的美色、還是聲樂在這應天府裏都排不上名號,他絕對沒有選擇玉合樓的理由。”
男子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蘇兄多慮了,鄙人既然能從守城軍中找到像蘇兄這樣的勇士,也能從呂震身邊收買棋子,哪怕是朱棣身邊也有我的人。”
你有所不知,玉合樓新來了一個琴妓,不僅十指靈活琴樂動人,人也長得貌美如花,據說至今還是個處子,這消息呂震可比你我二人先知啊,不過是介於身份不好立刻前往罷了。”
蘇縉雲“唔”了一聲,兩人繼續喝酒。
稍過片刻,蘇縉雲皺著眉頭再次詢問:“先生,您真以為我能殺了呂震嗎?”
“能,但我並不希望你殺了他。”男子不假思索地回答。
“為何?”
“殺了他恐怕會生出許多不必要的事端。”
“既如此,又何苦多此一舉?”
“刺殺呂震有兩個目的,其一在於威懾朝中小人,免得他們站錯陣營,其二在於刺探呂震等人是否如傳言所說那般收買了那支江湖護衛。”
“江湖護衛?”蘇縉雲瞪大了眼睛,“先生指的可是‘黑鎧’?”
“正是!”黑衣男子微微點頭,“看來兄台消息也很靈通嘛。”
蘇縉雲轉而冷笑一聲:“假若呂震真有‘黑鎧’保護,我如何能近他分毫?先生,難道您就不擔心我被逮住後供出您嗎?”
“我從未擔心過這個問題,因為——”男子停頓了一會兒,聲音出現異樣的變化,似乎又在輕笑。
“迄今為止你連我名字都不知,又何來招供之說?”
他說完這話就站起身來,不待蘇縉雲開口就掀開身後幕布。
看樣子是要走了。
戴鬥笠的男人握住搖擺的幕布一角,回頭瞧一眼端坐於酒桌邊上的蘇縉雲。
“這一次,價錢是以往的十倍,沒有預付,還望蘇兄小心為上。”
蘇縉雲點點頭,獨自倒下一杯酒,飲盡之時男子的身影恰好出現在樓下。
“嗯。”蘇縉雲皺下眉頭,萬千疑問全都吞進肚子裏,一時間不知說什麼為好。
“這一次,兄台要刺殺的是北平按察司呂震。此人老奸巨猾,先帝命他在北平任職,他卻突然來到應天府,必定有所圖謀,實在讓人難以安心哪!我認為燕王造反之時如呂震之輩必定不戰而降,說不準此次他便是受燕王之命前來刺探情報的,所以我不能讓他如願以償。”
“怎麼做?”蘇縉雲問。
“三日後呂震會前往玉合樓,期間必經過花街小巷,你隻需候在巷內,待呂震車轎一到即刻下手。切記,隻求威懾。一旦見血立即撤退 。”
男子不給蘇縉雲片刻思考的時間,像往常一樣直截了當的道出此行目的。
蘇縉雲略一思量,道:“先生,在下有一事不明。暫且不問您是從何處獲知燕王即將造反一事的,在下很好奇您怎麼會知道三日後呂震會前往玉合樓?應天府城內大小妓院不計其數,據我所知那玉合樓不過是座再尋常不過的青樓而已,無論是花魁的美色、還是聲樂在這應天府裏都排不上名號,他絕對沒有選擇玉合樓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