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3)

如今兩人雖同住公主府,卻已兩月未見。

隻要她不宣召見他,他從不會主動來看她,更不會說一句軟和關懷的話,連裝他都不屑不願。

蘇提貞躺到夜幕降臨,晚膳時間到了,餐桌上保持著二十幾個菜樣,飲食起居方麵,一如既往。

前來伺候的是奶娘齊嬤嬤,她是看著蘇提貞一點一點長大的,不僅先皇後信任她,就連蘇提貞亦從未質疑過她的忠心。

她與府中的所有人一樣,一直對她畢恭畢敬,從未表露過任何苛待她的神態言辭及行為。

蘇提貞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授意的,這麼做的原因不外乎是維護皇家的臉麵,她到底是長公主,又沒做過害他的事,他並不吝嗇給予她這點體麵。

虛弱的蘇提貞被扶著坐下,齊嬤嬤為其布菜,“您最近因病清減了不少,多吃一些。”

“吃不下。”說著她拿起湯勺喝起粥來。

齊嬤嬤放下筷子,規矩的站在一旁輕聲言道:“長公主,有件事……奴婢思來想後還是覺得應該告知於您。”

“何事?”

“據可靠消息,溫姑娘大了肚子,已有了四個月的身孕,聽聞溫家逼供問她孩子父親的身份,但她始終咬緊牙關一聲未吭。”

齊嬤嬤口中的‘溫姑娘’不是別人,正是沈既白愛慕多年的女人溫煙柳。

她與沈既白大婚後不久,溫煙柳便嫁給了富商趙家的二公子趙賢良,成婚七年多一直未誕下子嗣,夫妻感情不睦,去年初被趙家休棄後她便回了母家居住至今。

溫煙柳恢複自由身以後,與沈既白私下見了不少麵,最讓蘇提貞記憶猶新的是去年為沈既白舉辦的生辰宴,她未邀請溫煙柳進府,但沈既白讓人下了帖子請了她來,兩人頻繁的對視,雖未說幾語,但眼中的笑意蘇提貞可是瞧了個真真切切。

“是嗎?”蘇提貞隻是喝粥的動作頓了一下,並未有其它反應。

齊嬤嬤很是意外,以蘇提貞的脾氣,就算沒一怒之下把飯桌給掀了,也會焦急的問如何應對。

畢竟任誰明眼裏看溫煙柳肚子裏的孩子都是沈既白的。

“本來奴婢還擔憂長公主會多想憂慮,如今可好了,您總算是想開了。”

蘇提貞放下湯勺漱了口,“讓人把飯菜撤下去吧,我吃好了。”

齊嬤嬤看著完全未動的菜肴,又看看她瘦削憔悴的麵容,到底也沒再勸說,命人撤下飯菜,將她扶到內室躺下,給蘇提貞掖好被子,她便出去了。

這一晚,蘇提貞睜著眼睛直到天亮。

次日昏昏沉沉睡著又醒,反複兩三次,完全無困意時已是傍晚酉時。

喝藥進食後她去了書房,讓綠竹籠了盆火。

“我想一個人待會兒,你去門口候著。”

“是。”

蘇提貞將所有提筆作的詩詞畫逐一丟進了火盆裏,任它們燃燒成灰燼。

這些詩詞畫全部都是為沈既白而作的,盡管他看過的寥寥無幾,但都是她的心血之作。

如今這一燒,映出了她的心境。

如今兩人雖同住公主府,卻已兩月未見。

隻要她不宣召見他,他從不會主動來看她,更不會說一句軟和關懷的話,連裝他都不屑不願。

蘇提貞躺到夜幕降臨,晚膳時間到了,餐桌上保持著二十幾個菜樣,飲食起居方麵,一如既往。

前來伺候的是奶娘齊嬤嬤,她是看著蘇提貞一點一點長大的,不僅先皇後信任她,就連蘇提貞亦從未質疑過她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