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風山:“夫人住在後院之中,看起來我沒有搞錯,這一大片地方其實都是周府後院。”
典韋:“你知道如何離開後院嗎?”
席風山:“我前麵三次進來,一次進入了側院,另外兩次在前院,沒有來過後院。”
典韋不禁有些失望:“以我之見,如果我們不解決掉夫人,恐怕我們休想離開這後院。”
席風山思索了一會,歎道:“既如此,那我們隻能深入虎穴走一遭了。”
典韋問其他人:“你們呢?”
年輕女子和大胡子等人互相看了看,沒有人提出異議。
“好,那便走吧。”
典韋看了眼席風山,心頭閃過一絲奇怪,卻沒有多說什麼。
一行十餘人向前同行。
可是,他們才走出不到三千米遠。
咕嚕咕嚕!
驀然,典韋聽到了非常耳熟的聲響。
“這是……”
他心神一凜,急忙抬起一根手指豎在嘴上,衝眾人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席風山等人立刻停住腳步,看著典韋,同時側耳傾聽。
須臾之後,一個酒桶從黑沉沉的雨幕下滾到了數米開外的地方。
“不好,快跑啊!”
一個中年男子瞳孔一縮,嚇得臉色發白,驚呼出來,轉身便跑。
尼瑪!
典韋徹底無語了。
就見到那個酒桶驟然暴起,飛快的一滾而去,追上了那個中年男子。
“著!”
中年男子反手一劍,雪白劍光淩空劃過一個漂亮的弧線,站在了酒桶之上。
當的一聲響!
酒桶爆炸開來,木塊四分五裂。
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味迅猛彌漫,令人作嘔!
典韋早已屏住呼吸,凝目看去,就見到什麼東西從酒桶裏掉了出來。
那東西一端,長著類似人頭和脖子的構造,下邊則像是人的上半身。
但沒有手臂,也沒有下半身。
下個刹那,典韋聽到席風山倒吸一口涼氣般脫口喊道:“果然是人彘!”
所謂人彘是一種慘無人道的酷刑。
就是將人的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
這還沒完。
接下來,還要割去鼻子,剃光頭發和眉毛。
之後在身上塗抹一種毒藥,破壞毛囊,使毛囊脫落後不再生長,永不再長毛發。
把人折磨成這樣,須得保證這人不能死。
最後一步,將受刑者扔到了廁所裏,與糞便待在一起。
受到這種酷刑的人,短時間內死不了,有的人甚至活了數年之久。
那滋味之可怕超乎想象,地獄不過如此。
“人彘?!”
典韋打了一個寒噤,這才恍然大悟,敢情那不是酒桶,而是馬桶!
裝著糞便和受刑者的馬桶!
“周士南喜歡收藏人彘,他會親自動手,將一個大活人做成人彘,然後放進裝有他的糞便的馬桶裏,最後封存起來,精心收藏!”
席風山捂著口鼻,神情無比凝重的說道。
人彘掉落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死了?”那個中年男子沒想到自己一劍之威就解決掉一個酒桶,有些難以置信。
但下個瞬間,地上的人彘冷不丁彈射而起,張開大嘴,露出鋒利的獠牙,一下撕咬住了中年男子的嘴巴!
人彘沒有眼睛,鼻子,耳朵!
但它們還有牙齒!
人彘與中年男子嘴對嘴咬在一起。
中年男子瘋狂掙紮,長劍刺向人彘,直接貫穿了人彘的胸口。
但人彘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咬住了中年男子的舌頭,往外一扯。
刺啦!
人彘硬生生撕扯出了中年男子整條舌根。
“啊嗚!”中年男子捂住嘴巴,鮮血汩汩歡快的透過指縫間奔流出來,他瞪大眼睛看著掉落在地的人彘。
呲溜!
人彘吞下了那一條舌根,然後它發出了聲音:“我找到舌頭了,我的舌頭回來啦!”
人彘驟然再次撲向中年男子,擦肩而過。
中年男子痛得渾身翻個身,喉嚨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眾人定睛一看,中年男子的鼻子也沒有了。
“哈哈,我的鼻子也回來了。”人彘轉過臉,臉上多出一個血淋漓的鼻子!
見此一幕!
眾人不寒而栗,就在這時,有個人掄起大刀砍向人彘,勢大力沉的一刀斬過人彘的脖子。
唰!
人彘的脖子歪了一下,出現一道裂痕,但旋即間愈合如初,裂痕消失不見,沒有一點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