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裏它是蘑菇嗎?”
白衣年輕人捂住流血的腿,直冒冷汗道:“在我眼中,它像是一個草莓。”
典韋:“你從哪裏弄到的?”
白衣年輕人:“我和幾個同伴砍殺了一個舌頭很長的侍女,殺了她之後,在她的嘴巴裏發現了這東西,長在舌頭上的,我們覺得這玩意應該有藥用價值,就采摘了下來。”
長在舌頭上的草莓?!
典韋頓時響起了身上長出血囊的患病漁夫,也是身上長了東西,這個蘑菇可能真是寶物。
不管怎樣,典韋先收下再說。
然後,他問道:“那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要害死你的同伴?”
白衣年輕人回頭看了眼那個大房間,臉上浮現不可抑製的驚恐之色,不可名狀。
他顫聲道:“你誤會我了,我和另外五個同伴一起進入那個大房間探索,哪想到我們遭遇到了一個非常凶殘的異常,竟然能夠控製我們的身體。
唉,我的同伴被那個異常控製住了,要殺我,我這才不得不痛下殺手。”
典韋略默:“那是一頭怎樣的異常?”
白衣年輕人:“我沒有看清楚她是什麼模樣,但我猜測,她生前應該是周士南的夫人,那個大房間是她的住處,我們幾個人一進去就遭到了她的攻擊,正如你所見,隻有我一個人活著逃了出來。”
典韋心頭冷笑,抓住白衣年輕人的肩膀,提起他走進了別院,走向那個大房間。
“你,你幹什麼?”
白衣年輕人大為驚恐。
典韋冷然道:“你不該對我撒謊。”
白衣年輕人一臉冤屈:“我,我沒有撒謊啊!”
典韋:“我所遇見的每個異常都有固定的行為模式,而且異常不會一見到人就立刻展開攻擊,它們是怨靈一樣的存在,有太多的怨念需要發泄。
你這人很不老實,幾乎每句話都是真真假假,但連在一起,全是謊言!”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大房間的門外。
白衣年輕人聞言,驚懼交加,惶恐道:
“好漢饒命,我說實話。
我和幾個同伴來到這座院子,在門口遇到一個很漂亮的侍女,乍一看對方沒有任何問題。
但我們幾個早有經驗,二話不說,聯手砍殺了她。
然後,我發現她的舌頭伸了出來,就撬開她的嘴巴,發現她的喉嚨裏長了一個草莓。
那時候,我那幾個同伴已經進入了別院,正要進入那個大房間,我趁他們不注意,偷偷采摘了侍女嘴裏的草莓,據為己有。
我將侍女的屍體拋進了花園的雜草裏,掩蓋掉了痕跡。
隨後,我們幾個都進入大房間,轉了圈,確認那裏應該是周士南夫人的居所,但一切無事,沒有異常出沒,於是我們幾個就想休息片刻。
哪想到,那個被我們殺死的侍女忽然闖進門來,她渾身殘破,血淋漓的,無比猙獰,口中喊道:‘主人的秘密是絕不能泄露的,我絕不會告訴你們夫人和她表哥偷情的事。’”
典韋聽得一陣無語。
白衣年輕人:“我們幾個驚恐莫名,再次一擁而上砍殺侍女,把她打得稀巴爛。我在房間裏找到了油燈,在侍女屍體上潑灑了燈油,一把火燒了。
隨後我們幾個覺得這裏太過詭異,應該趁早離開為妙,可是,萬萬沒想到,那個侍女從火焰裏爬出來,喊道:‘就算你們燒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們,他偷偷私藏了寶物。’”
說到這裏,白衣年輕人露出慘笑,“沒錯,那是侍女抬手指向了我。
一瞬間,我成為眾矢之的,另外幾個同伴質問我,逼我交出寶物。
但我心想,那個草莓可能是堪比席風山找到的那一株植物,價值連城啊,豈能就這樣白白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