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好了之後,嗬嗬,師兄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問這麼愚蠢的一個問題?”
典韋冷然一笑。
邱廣誠悚然道:“你想清楚了,我是邱家嫡長子,你殺了我,邱家一定會前來調查,到時候整個寒香穀別想安生,順藤摸瓜,你一樣跑不了!”
唰!
斧頭擺平,橫劈而過!
巨大的力量加持下,斧頭迅疾無比劃過一條直線,仿佛將上下世界切分開來。
隨即一顆人頭高高飛起,鮮血如泉噴上天空,濺得一地都是血。
“廢話真特麼多……”
典韋一斧頭砍殺了邱廣誠,這種滿嘴扯謊又擅長隱忍的人,往往報複心很重,萬萬留不得。
“這斧子,有點輕了。”
典韋掂了掂八尺宣花板斧,他力氣太大,以致於這把重斧在他手裏幾乎感覺不到重量,好像是拿著一根繡花針一樣。
“得換一件兵器了。”
典韋略一沉吟,抓起邱廣誠的人頭,提在手裏,轉身返回寒香穀。
拱形門前那兩隻大狗跳了出來。
一黑一白兩隻巨犬見到典韋,像是從沒見過一樣,無動於衷。
典韋搖搖頭。
也是,他跟這兩頭大狗確實不熟,從來沒有喂過它們。
“送你一顆人頭。”典韋將邱廣誠的腦袋放進了白狗的花籃裏。
白狗鼻子抽動,嘴巴啪嘰啪嘰滴口水,最後卻忍住了原始衝動,轉身跑去了。
片刻後,一道白影豁然衝了出來,看也不看外麵負手而立仰望天空的人是誰,直接嗬斥道:“什麼人膽敢殺害我寒香派門人?”
典韋緩緩轉過身,攤手笑道:“姐姐,是我。”
花芬一愣,驚道:“無缺,你,是你殺了邱廣誠?”
典韋點點頭。
花芬倒吸一口涼氣:“為什麼你要殺他?”
典韋平靜道:“等穀主來了之後我再說吧。”
沒等多久。
接到警迅的花盼容,花慕容等人一個個持劍奔來,到了拱形門這裏,神情嚴肅的看了看花芬和典韋,又看了看遠處,茫然道:“敵人在哪兒?”
劃分苦笑道:“無缺他,殺了邱廣誠。”
花盼容等人麵麵相覷。
人群中有一女子表情大變,驚得捂住了嘴巴,不是花夢蝶是誰。
女人總是感性的,對一個狂熱追求自己的男子,哪怕不喜歡對方,乍然聽到對方慘死,反應要比其他人激動的多。
見狀,花蝶舞站了出來:“無缺師弟,真是這樣嗎?”
典韋淡淡一點頭:“具體情況,我隻能告訴穀主和慕雲姑姑。”
花盼容了然,揮手道:“你們先回去。”
花芬,花蝶舞等人隻好退下。
轉眼間,現場隻剩下典韋,穀主,花慕雲三人。
“現在可以說了吧。”花盼容麵無表情道,才叫典韋滾蛋,哪想到轉眼就出了這樣的事,她真是有點無語了。
典韋緩緩道來:“我離開寒香穀後,沒走多遠,突然遭到一個蒙麵黑衣人的襲殺,我打敗了對方,發現襲擊者正是邱廣誠,審問之下……”
典韋將情況仔仔細細講了一遍。
聽罷,花盼容心頭湧現一陣惡寒,好家夥!原來邱廣誠是這樣的人!
花慕雲愕然道:“這個邱廣誠真是一個壞水,勾結外人調查同門師姐,太可惡了!萬幸他隻是一個外門弟子,不然茗薇那丫頭早就暴露了。”
花盼容皺眉想了想,凝重道:“這下麻煩大了,邱草長盯上了寒香穀,遲早會把顧家招惹來,邱廣誠死了,遲早他的族人會找上門來。”
典韋見此,心頭疑惑:“難道你們一點沒有察覺到邱廣誠早有異心?”
花盼容略尷尬:“他一個大男人,揚言要追求花夢蝶,愛得死去活來的,怎麼看都是真的,你之前不是也沒懷疑過他嗎?”
典韋奇怪了。
如果邱廣誠的秘密不曾暴露,就連穀主都不知曉,那麼隱居在果林裏的蜉蝣,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這個疑惑在典韋心頭一閃而過,抬頭看著花盼容道:“我欠下寒香派三個人情,或許現在就可以還一個了。”
花盼容心頭一喜:“你有辦法解決這兩個麻煩?”
典韋點了點頭:“邱廣誠交代,他二叔邱草長會在下月初來找他,也就是說,再過幾天,邱草長就會來寒香穀。”
花盼容:“然後呢?”
典韋從容道:“交給我吧。”
花盼容頓時無語,結果她不得不又把典韋請回寒香穀,整個人都有點鬱悶。
我要留你,你死活不留。
我要你走,你又不走了。
這叫什麼事?
……
噠噠噠!
數日後,清晨。
朝霞中,一匹快馬直奔寒香穀奔來,到了斜坡盯上,緩緩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