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薇,你怎麼來了?”
花慕雲見狀,眉頭緊蹙起來。
因為上次白水鎮顧家的事,花茗薇被穀主重重責罰,又是關禁閉又是挨鞭子的,老實了一段時間。
花茗薇看了眼花慕雲,抿嘴道:“我找無缺師弟,有事要談。”
花慕雲與典韋不禁對視一下。
典韋一挑眉,略默,問道:“師姐有什麼事嗎?”
花茗薇臉色微微發紅,幽幽道:“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話沒說完,花慕雲立刻打斷道:“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無缺馬上就要離開寒香穀了。”
花茗薇見此,看了看花慕雲和典韋,眼神有幾分幽怨,紅著臉抿嘴道:“我,我希望無缺師弟能把那1%的蚩木勁贈送給我。”
此話一出!
典韋不禁啞然。
花慕雲臉色直接變了,頓時勃然大怒,嗬斥道:“贈送給你幹什麼,讓你提升實力,好再出去闖禍嗎?”
花茗薇雙眼微微發紅,倔強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報枉為人!”
花慕雲氣急,典韋擺了下手,開口道:“師姐,顧家作惡多端,想找顧天金和顧廣雄他們報仇的人不止你一個,但他們父子倆能夠橫行霸道這麼多年,說明背後必然有大勢力撐腰的。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但做人要量力而行,莫要害人害己,悔恨莫及。”
花茗薇咬了咬嘴唇:“這些大道理我不是不懂,但我若是因此就放棄了報仇,此生必然悔恨莫及。”
“執迷不悟,唉……”
花慕雲失望的搖了搖頭,“可惜,你已經沒有機會了,無缺那1%的蚩木勁已經贈送給別人了。”
花茗薇猛抬頭:“給誰了?”
除了你以外,寒香派中其他女子人人有嫌疑……典韋沉默不語。
在花茗薇出現之前,他確實懷疑過,與他雙修的女子有可能是她。
因為知道典韋深藏秘密的,隻有穀主,花慕雲和花茗薇,如果穀主不想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選擇花茗薇跟他雙修,是最穩妥的。
但很顯然,花茗薇性格太極端了,穀主和花慕雲壓根沒有考慮過她。
花慕雲連道:“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轉頭對典韋說道,“無缺,我們走。”
二人繞過了花茗薇走了。
花茗薇目送二人遠去,視線跟著典韋,臉上表情落寞,無助。
過了斷崖,來到外穀。
花慕雲邊走邊道:“無缺,寒香穀是一個好地方,以後你要是想回來看看,隨時可以回來,這裏就是你的家。”
典韋:“姑姑放心,無缺不是忘恩負義之輩,隻要有機會,我一定常來看看你們。”
花慕雲滿意一笑。
不覺間,他們路過了花芬的居所。
典韋走過去,衝花芬深深作揖道:“姐姐,無缺要離開這裏了,請您保重。”
花芬似乎已經知道這件事,斜了眼花慕雲,歎道:“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竟然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但我相信穀主不會誤判,同時我也相信你不是心術不正之人。”
聞言,花慕雲嘴角不禁抽了抽。
花芬明顯是話裏有話,也是想把典韋留住的人,但很多事情她並不知道,穀主也很無奈啊。
典韋心頭苦笑。
至此,終於要離開了。
驀然,典韋偏頭看了看某個方向,道:“我想去和邱廣誠告個別。”
花芬花慕雲自無不可。
典韋走了過去,來到那排竹屋區拿眼一掃,看到邱廣誠斜躺在竹椅上,正在往身上塗抹某種藥草碾磨出來的汁水。
他的身上似乎起了很多膿包,不知是怎麼回事。
典韋目光略低沉,邱廣誠給他的印象一直是癡漢,情深根種,但他此刻想起了蜉蝣的話,感覺自己把這個人想簡單了。
“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典韋走了過去,表情驚訝的看著邱廣誠身上。
“呀,師弟你來了。”邱廣誠喊了句,“快快,幫師兄在後背上塗抹點藥。”
典韋接過那種藥草汁水,聞到了一股刺鼻氣味。
就聽到邱廣誠絮絮叨叨起來:“我真是被花枝那個死丫頭坑慘了,她讓我捉八千隻螞蟻給她,我就找了一個螞蟻窩捉螞蟻,一口氣捉了幾千隻,也有很多螞蟻跑掉了。
哪想到,那些跑掉的螞蟻挺記仇的,趁我半夜睡覺的時候,一路追蹤到了我的屋裏,爬到我的身上往死裏咬我。”
典韋無語道:“花枝讓你捉螞蟻你就去捉?”
邱廣誠:“我這不是實在想念夢蝶,就想讓花枝告訴我夢蝶的近況。誰知花枝讓我做三件事,做好了她才會告訴我,唉……”
典韋了然:“花枝就是個熊孩子,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邱廣誠:“對了,師弟你這些天跑哪去了?”
典韋略默:“我犯了大錯,被穀主責罰,關了禁閉,然後又被逐出寒香派,今天就要離開了,我過來是跟你告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