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了午飯,隊伍立刻上路。
一直走到天黑。
隊伍停下來,安營紮寨,露宿野外。
“第一天行程還不錯,走了差不多一百二十裏。”鄭老頭掐指一算笑道。
典韋不知道這距離感是怎麼計算出來的,反正他早就迷糊了,壓根不知道這一天走出了多遠。
押運工吃過飯,挨在一起睡覺。
典韋等人屬於保鏢,則要負責來回巡邏,值夜班。
他們分成兩隊,一隊人馬值班上半夜,另一隊負責下半夜。
鄭老頭和典韋在上半夜沒睡,後半夜宋錦成等人輪換,他才睡下。
轉眼到了第二天,天還蒙蒙亮,眾人就起床,草草吃了早飯,便開始趕路。
如此循環。
竟然一路無事。
到了第十一天,前路上忽然出現了人煙。
鄭老頭一拍馬屁股,說道:“前麵就是‘三岔口’,這是我們的補給站,可以住在客棧裏,洗個澡,好好睡個覺。”
典韋抬頭瞭望,發現大路盡頭隱約浮現一個鎮子,其規模不小,雖然比不上蒼桐鎮,但也有高樓街道,人來人往。
鄭老頭介紹道:
“這個三岔口,位於三條大路的交集,一條路通往北方,一條路通往東方,還有我們腳下這條路,攏共三條,交通要道啊!
以前這裏隻有一個驛站,簡陋的很,但後來過往人員太多,漸漸擴大成了一個城鎮,上陽世家也重視此地,派來鎮守此地的教頭,便有兩位之多。”
說話間,押運長龍來到了鎮子外。
早有人跑去通知了鎮守此地的兩位教頭,二人迅速趕來迎接。
這二人,一位是手持鐵扇的白衣秀士,麵帶笑容,笑眯眯的,另一位則是白發蒼蒼的老婆婆,手握蛇頭杖,臉色冰冷,沒有任何表情。
鄭老頭拱手,衝白發老太婆道:“雲姥,您身體可還好?”
白發老太婆露出一抹淺笑,嘴裏沒有牙,嘴巴向內抿,吐字含糊道:“老身好得很,暫時死不了,倒是你上次遇襲受傷,身體如何了?”
鄭老頭連道:“我命硬,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白發老太婆點點頭:“看起來,搬山功在自愈方麵,也有獨到之處。”
鄭老頭轉頭看向白衣秀士:“這位是?”
白發老太婆介紹道:“他叫祁連,新來的教頭。”
白衣秀士祁連不緊不慢的拱拱手,彬彬有禮。
互相見過後,鄭老頭詫異道:“以前那位王教頭呢?”
白發老太婆悶聲道:“死了。”
她也不說那人是怎麼死的,仿佛這些細節不值得一提。
鄭老頭唏噓道:“那位王教頭古道熱腸,端的是一位好漢。”
白發老太婆哼哼道:“人是不錯,可惜啊,自從他能看到‘異常’後,整個人漸漸就瘋了。唉,誰能想到堂堂一個教頭,會落得一個自己抹自己脖子的下場。”
此話一出!
典韋渾身一緊,深深看了眼白發老太婆。
白衣秀士祁連似乎留意到了典韋這個反應,多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