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金色的手掌像是大磨盤一般,磨滅所有的個法,破除所有的術。無論是男子的龍血殺還是女子的三千玉蓮斬都沒有辦法在金色手掌下維續下去。
“這一脈恐怕已經被這個時代遺忘了,既然這樣,就讓你們好好見識一下吧。”老者氣血燃燒,即將走到了盡頭。他要用最後的氣與血鍛造出一段輝煌。
蛟龍被磨滅,男子與之氣息相連,瞬間就受了重創,吐出一口血來。女子更是不濟,她早就被五色鳥重創,此刻倒飛了出去,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子。
“我明白了!不是無敵的法!是免疫的法!”女子發絲淩亂,衣衫破碎不少,她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老者,道破了真相。
老者眼睛眯了眯,沒有反駁。
“看來記錄在典籍中得東西是真的,練體一脈中果然有走成功這一條路的人!”女子肌體都在顫抖,很是激動,她好像見到了奇珍異寶一樣,比那時見到五色仙鸞還要激動。
練體一脈精修肉身,試圖以肉身成就不朽。大多數的體修都踏著前人的路,不斷淬煉肉身,有絕世強者,天難覆,地難葬,肉身永恒。不過,也有些體修另辟蹊徑,他們認為肉身中就有著極致,追求肉身的永恒已經是一種下乘,他們選擇了對於法的研究,讓肉身進行蛻變,可以容納、化解甚至吞噬所有的法。這是一種十分大膽的猜測,不知道有多少絕豔人物試圖走通這一條路,但是幾乎都被自己的嚐試給耗死了。因為這條路實在是太難了,隻存在於想象之中。
不過,後來,世上出現了疑似走通了這一條路的人,他們肉身像是黑洞,無視一切法,橫掃了一個時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在曆史上僅僅是曇花一現,很快就淹沒在了曆史長河之中,不知道去了哪裏了。
現在老者似乎就是走通了那一條路的人,這簡直不可想象。這種練體法實在是太絕豔了,可以轟動一個時代,就算是大勢力也要爭取。五色仙鸞的價值都遠遠比不上老者的價值!
“前輩,聖王閣在此對您提出邀請。”女子穩定了情緒,她知道現在絕對不能與老者為敵了。先不說老者自身有著多麼巨大的價值,他的身後說不定還有這一個可怕的勢力。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些走通這一條路的人到底留存了多少,有沒有凝聚成一個集體。
“彩兒,不過是沒落的體修,斬了就是了。”金發男子開口了,他沒有想到那個叫做彩兒的女子竟然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變。
彩兒皺眉,她傳音給男子:“這個人來頭很不簡單,身上有著練體一脈的秘密。如果可以拉攏,他將可以給聖王閣帶來一次巨大的機緣。殺默你不要誤了聖王閣前程。”
男子叫做殺默,他聽了女子的話,強忍著心中的不甘,他知道就算他們兩人聯手想要斬殺老者的難度也非常之大,甚至可能會有人隕落。此刻他隻能壓抑。
老者沒有放鬆警惕,氣血依舊在不由餘力的燃燒著,像是寒風中的火燭,有著屬於自己的高傲。“聖王閣?倒是有些淵源。”老者皺起了眉毛,他想起了一些往事,眉宇間有殺意在凝聚。不過這殺意也是一閃而過。
彩兒聽了,心中一喜:”既然前輩與聖王閣有舊,和不隨我們一道去閣中坐坐。“女子放下身段,很是恭謙。
殺默也收斂了殺意,將長槍收起,身體微躬,表示邀請。
”聖王閣,這個地方我一定會去的,但是時候未到。五年內,我一定會到閣中坐坐。“老者說道,眼底深處已經有濃烈的殺意在湧動了。顯然,老者與聖王閣之間有著一段隱情。
彩兒沒有注意到老者的情緒,心中更為喜悅了,她拿出一塊玉質靈牌,遞給了老者。”這是聖王閣的靈牌。期待前輩您的駕臨。“
彩兒給了殺默一個顏色,向著老者躬了躬身,然後飄然離去。殺默緊隨其後,此刻他的心中要多麼憋屈就有多麼的憋屈。
”彩兒,為什麼要將靈牌給那個老家夥,他難道值得你這麼做?“殺默不解。彩兒在聖王閣年輕一代中有著超然的地位,可以說是領軍人物之一,那個靈牌是她身份的象征,有著很大的能量。
彩兒眸光閃動:”值得這麼做。他不是簡單地體修,我懷疑他走通了那一條路。之所以他可以那麼輕易的破開我們的法,不是因為他的肉身有多麼強大,而是因為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