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踏入禁地(1 / 2)

“命運長河如此浩淼,你要怎麼推動。”廣闊無垠的虛空中,兩個隔著星辰之河的道台上端坐著兩道恢弘的身影。

他們的身上光焰萬丈,那是純粹的大道符文交織而成的異象。

星河的一端,那人身後有朦朧光雨,隱約間好像可以看到有奇異的生靈在光雨中出現,有的在盤坐悟道,有的在靜立遠眺,甚至還有一個生靈踏碎了山河,轟開了浩瀚天宇,那是在飛仙!但是一道金色的雷霆降下,將那個生靈毀滅。

“哦?小世界裏麵出現了飛升者?”那個身影睜開了雙目,他的發絲在飛揚,每一縷都有混沌氣在繚繞,虛空都在崩碎,“命運長河多麼浩淼。不過,他們不都在我們的眼中滾滾流淌嗎,就像想要飛升的生靈,終究沒有完成超脫,葬送在了這片規則之下。”

另一端,星光璀璨,那是一株巨大無比的神木,它的每一個枝丫上麵都掛滿了星辰,承載了一方又一方世界。在神木下,道台上做了一個女子,就算是那可怕的光焰也沒有辦法遮掩住她的身形,因為她的存在實在是太深刻了,深深烙印在了曆史與空間的長河之中,就算是她自己演化出來的道則也沒有辦法將她的存在掩蓋。

“自成一片天地從來不是你的榮耀,或許僅僅是你生對了年代。”女子肌體晶瑩飽滿,每一寸肌膚都好像蘊含了一個小世界,“你我不過是在命運中爭渡的浪花,看似超然物外,主宰著很多的命理,但是浪花不自知罷了。”

刹那間,浩瀚的星河化作了可怕的棋盤,在上麵虛空為格,星辰為子。棋盤兩端,那兩道身影居高臨下,他們在星河棋盤中博弈,可怕異常。

“爭渡的浪花?長生於我們沒有任何意義,命運的已經被我們斬斷,嶄新的規則被我們締造,難道我們真的隻是一朵浪花?或許,可以稱我們為天了。”男子雙目開闔間,他身後的異象在不斷的改變,呈現出繁雜的世界之象。他伸出手指,點在了一顆赤紅星辰化作的棋子之上,爆發出可怕的光焰,將星辰焚裂。

“歲月長河中不知道誕生出了你這樣子的人物,如果真的不是浪花,恐怕這個世上有著太多的天了。你我不過活在命運中,其實,真正的天或許正在看著我們,做著思忖。”女子也伸出了手,點在了那個焚裂的星辰上,濃鬱的生氣下,那顆星辰竟然恢複如初。

兩人都抬起了頭,他們看向了無盡虛空,誰也不知道他們在看什麼,但是他們的眼中好像倒映著一雙沒有感情的眼瞳。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

“孩子,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進了這裏,你還沒有辦法打破自身的桎梏,那麼你的一生恐怕也就如此了。”一個老者瘦得皮包骨頭,渾濁的雙瞳中盡是無奈與惋惜。在老者身後,站著一個瘦弱、麵色蒼白的少年。

“古老伯,請你等我三年,如果在禁地之中也沒有能夠幫助我的東西的話,三年過後,你就離開這裏吧。這個地方會是我楚玄河的埋骨之地。三年之後,如果我出來了,那一切都會變了。”少年麵色蒼白如紙,緊皺的雙眉之中有著帶著超越年齡的堅毅。可以看到在他的眉心有著一團黑紫色的氣旋,那是他痛苦的源頭。

十五年前,天琅大界雷雲滾滾,萬裏飄血,天空中異象紛呈。有巨大到無邊無際的陵園在虛空中展現,有魔氣滾滾的大魔在虛空中嘶吼,有飄然出塵的真仙在虛空中喋血!大界中無數古老的存在都睜開了雙眼。

所有的異象一直持續了九天九夜,最後化作了一張古老的神圖,消失不見了。也在那一夜,楚玄河出生了。那張古老的神圖包裹著初生的楚玄河,最後化作了奇異的符文烙印在了他的身體裏,消失不見了。

楚家是天琅大界的四大霸主之一,有著難以想象的底蘊,當晚,楚家老祖從數萬年前留下的石胎中走出,他氣血潰敗到了極點,好像隨時隨地都可能倒下,但是他身上的氣勢卻像是蠻龍在蟄伏,一旦爆發,就算是日月星辰都可以斬落下來。楚煌是數萬年前誕生的絕豔人物,功參造化。據說,楚煌並不是天琅大界的原住民,他是來自於一個小界的修士,飛升大界,在與無盡古族的爭鬥中,雄霸一個時代,建立了楚家,萬年不倒。

楚煌三萬年前自封於神秘石胎之中,前後走出石胎中三次,第一次,楚家遭遇大劫,楚煌一怒之下屠滅了天琅大界一個大族,重傷後回到石胎之中。第二次,六千年前,蒼天降旨,楚煌等活化石級別的人物都出現,不知道去了哪裏,直到三千年前,楚煌發絲蒼白,身形消瘦到極點,重新回到了楚家,自封於石胎之中。當日,很多古族哭聲震天,哀嚎一片,很多活化石級別的人物回到了古族之中就再也沒有活下去。十五年前,楚家上空虛空紊亂,祥瑞之光與霍亂之光交織在一起,楚煌再度出世,他沒有驚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