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忱將手中酒壇舉起,咕嚕咕嚕一壇喝了進去,然後將酒壇子一扔,擦了擦嘴道:“千齡,你是真的變了,以前的你絕不會為了誰妥協,所以容崢留不下你,向澤也留不下你,而今,你卻為了他跟我妥協。”

娘的,他這是得了便宜還要數落她一頓?我他娘的還不是被你逼得!而且這有向澤什麼事啊?她和向澤可沒有一腿!

俞千齡瞪眼道:“所以呢?”

夏亦忱看向她,夜空揉碎在他眼睛裏,讓人看不清楚,猜不明白,他說:“逼你從來不是我想要的,明日我也啟程回夏國了,我們這次各自安好吧。”說罷他從樹上跳下,一步步走遠。

俞千齡看著他走遠,許久才想明白他的話:所以他這是話不做數,放她回去跟她男人孩子團聚了?

娘的,有病,不早說,害她膈應那麼天!

“大將軍!大將軍!駙……駙……駙……”

俞千齡聽見從樹上跳下來,心情有些愉悅的罵道:“婦你娘啊!駙什麼駙!”

小兵被罵完捋順了氣息,道:“駙馬和小殿下來了!在您營帳裏呢!”

俞千齡一聽這個闊步往營帳走去,見了抱著孩子的時懷今就罵道:“你要瘋啊!兵荒馬亂的你還帶著他來這邊,萬一路上有什麼事情呢!你這……嗆。”

俞千齡話還沒說完,時懷今一把抱住了她,緊緊地抱著,聲音裏有些許哽咽道:“千齡,我來把你帶回去。”

瞧這男人,幾日不見還這麼膩歪。

俞千齡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我這不是馬上就回去了嗎,文國雖然退兵了,可這一路上也不安生,你來這太危險了……”

時懷今卻不聽,手臂一收,摟的更緊:“可我怕我不來,就永遠失去你了,我不想一直等你,我要自己把你帶回去。”雖然知道俞千齡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所向披靡無所畏懼,可他遠在京中仍是無時無刻的不掛念著她,每當來戰報時他都無比忐忑,生怕聽到她不好的消息,那種煎熬簡直不敢回想。

他也怕俞千齡真的依約嫁給夏亦忱,雖然知道她不是個輕易受人威脅的人,但就怕夏亦忱又想什麼法子製約她,逼迫她。

感覺到肩膀上的些許濡濕,俞千齡微微一愣,有些別扭的拍拍他的肩:“好了,我跟你回去。”

快兩歲的小嘖嘖,邁著還不穩的步子走到爹娘身邊,抱住爹爹大腿,懵懂的看著他們:“爹爹……爹爹……”

時懷今這才想起兒子,鬆了俞千齡,抹了抹眼角的濡濕把兒子抱起來:“千齡,嘖嘖會說話了。”說著又看向小嘖嘖,“嘖嘖,叫娘親。”

小孩子記憶力不好,分別數月,俞天澤早就記不清娘親是誰了,但是爹爹教了他好多遍娘親,讓他看到娘親一定要說給娘親聽,這就是娘親?

時懷今又催促了一次,怕兒子被他娘親嫌棄:“嘖嘖,叫娘親。”

俞千齡看著有些怯生生的兒子,伸手把他抱了過來:“小崽子,這才多久不見,親娘都不認得了,以後出去別說是我兒子!”

夏亦忱將手中酒壇舉起,咕嚕咕嚕一壇喝了進去,然後將酒壇子一扔,擦了擦嘴道:“千齡,你是真的變了,以前的你絕不會為了誰妥協,所以容崢留不下你,向澤也留不下你,而今,你卻為了他跟我妥協。”

娘的,他這是得了便宜還要數落她一頓?我他娘的還不是被你逼得!而且這有向澤什麼事啊?她和向澤可沒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