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吧,”一名槍騎兵越說音量越大,“他不能拒絕,否則要怎麼做人?如果卡西烏斯親自挑戰,那就更不能拒絕了。”
“收割者還有本領沒使出來啊。”塔克特斯說,“你應該沒親眼看到,人家可不是靠微笑殺死阿波羅學監的。”
“是用銳蛇殺的吧?戴羅?”另一名槍騎兵用諷刺的語調問我,“但最近都沒看你上擊劍練習場。”
“應該是你從沒見到他去練過。”又有人插嘴,“精靈種不會碰自己不擅長的東西,是吧?”
洛克在我身旁因憤怒而躁動起來。我伸手搭著他前臂,緩緩轉頭望向出言羞辱我的人。維克翠坐在那人背後,平靜地看著這一切。
“我不擊劍。”我說。
“是不想還是不會?”有人笑著問。
“幹嗎逼人家?銳蛇訓練課程很貴的。”塔克特斯故意說。
“你是這麼想的嗎?塔克特斯?”我問。
他做了個鬼臉:“唉,別這樣,我隻是開開玩笑,幹嗎這麼嚴肅?你以前不是挺幽默的嗎?”
洛克對塔克特斯說了些什麼,塔克特斯馬上板起臉,轉過頭。我沒聽清楚,而是整個人陷進回憶。在回憶裏,我以為金種的遊戲很簡單。現在究竟有何不同呢?野馬?
“你不該被困住。”在我前往研究院前,她曾這樣悄聲說。雖然她眼中充滿淚水,但聲音依舊堅定:“你不需要一直殺人,不用迷失在戰場上。”
“但我還有什麼選擇?”我問。
“我。我就是另一個選擇。為了我留下來,為了別的可能留下來。在學院裏,你成功地讓那些不懂忠誠的年輕人追隨你,但如果你進入研究院,就等於拋下那一切,變成我父親的戰爭機器。你不應該成為那樣的人,那樣的男人不是我……”她沒有別過臉,神色卻跟著沒說完的句子變得沉重,嘴唇抿成一條線。
是愛嗎?訓練結束後的一年,我與她之間產生了感情?
即便真的是愛,她也哽在喉中,沒說出來。因為她明白——我也明白,我沒有完全敞開心房,沒有分享我的一切。我吝嗇地守著自己的秘密,像野馬這樣懂得自持自重的女孩,怎麼可能把心托付給一個無法響應的男人?因此,她隻能閉起那雙金色瞳孔,將銳蛇塞進我手中,跟我道別。
不能怪她。她選擇了政治,她選擇了統治之路——她相信她的人民需要和平。而我選的是刀劍,因為我的人民需要的是武力。我配得上她,卻為什麼永遠配不上伊歐?這種感覺讓我感到奇怪荒誕。洛克說得對,是我自己推開了野馬。
相反,我沒有推開塞弗羅,甚至主動要求他留在身旁,但他和號叫者的大半成員卻忽然被分配到邊疆,前往冥王星的建築工地,阻擋一些不成氣候的星際海盜。事到如今,我不免懷疑是普林尼的黑手在背後運作。
我從未感到如此孤單無依。
“你不會被拋棄,”洛克湊近,“其他家族會接納你。別聽塔克特斯胡說,貝婁那還是動不了你。”
“決鬥吧,”一名槍騎兵越說音量越大,“他不能拒絕,否則要怎麼做人?如果卡西烏斯親自挑戰,那就更不能拒絕了。”
“收割者還有本領沒使出來啊。”塔克特斯說,“你應該沒親眼看到,人家可不是靠微笑殺死阿波羅學監的。”
“是用銳蛇殺的吧?戴羅?”另一名槍騎兵用諷刺的語調問我,“但最近都沒看你上擊劍練習場。”
“應該是你從沒見到他去練過。”又有人插嘴,“精靈種不會碰自己不擅長的東西,是吧?”
洛克在我身旁因憤怒而躁動起來。我伸手搭著他前臂,緩緩轉頭望向出言羞辱我的人。維克翠坐在那人背後,平靜地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