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回來了!”風鈴蘭找到了棋社,她似乎似累壞了,手中悠悠的轉著一個香囊。
言不渝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沉了下來,問道:“怎麼這麼久?”
“沒什麼,就是順手去祠堂,將信物取了……”風鈴蘭將那香囊扔給了蒼垣,道:“走吧,我們呢要去下一層了。”
“你怎麼取到的?”蒼垣一臉驚奇的看著風鈴蘭。
風鈴蘭隻是笑了笑沒說話,轉身緩緩的走出了棋社。
蒼垣轉頭看了看言不渝,緩緩說道:“不渝……小丫頭怎麼好像……不太一樣了。”
“血腥味,很濃。”言不渝皺著眉頭,道:“她到底去了哪?”
風鈴蘭坐在不知從哪裏借來的馬車上,笑道:“下三宗本就是一團汙穢,段綺央墮落了,師尊,這件事你不知道嗎?”
言不渝頓了一下,片刻後猛地拉過風鈴蘭的手,他緊盯著風鈴蘭袖口處那並不算明顯的一點血跡,說道:“什麼時候沾上的?”
“額……哈哈,師尊,你的眼力真好啊,紅衣之上這麼一點血跡,都逃不過你的眼睛。”風鈴蘭抽回了自己的手,說道:“處理了一點事情而已,師尊不需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
“這都是為了星辰仙尊好,不對嗎?若是我們在這耽誤了太久的時間,沒準那咒術就更難清除了。”
風鈴蘭眼神平淡如水,而就是這種平淡,讓人害怕。
好似她什麼都不在乎,不在乎這血到底是誰的,不在乎事一條命還是別的什麼。
幾人坐上馬車,行進的速度便快了許多,隻是這一路上,周圍的人似乎都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手執馬鞭的風鈴蘭……
馬車內,蒼垣低聲對言不渝說道:“不渝,我覺得肯定出了什麼事情,這才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她事如何得到這信物的?而且……”
“不許你們說我師父!”藍青玉一路上悶悶的沒說幾句話,偶爾蹦出來這麼一句,當真要嚇人一跳。
風鈴蘭自然也聽到了,她輕輕的撩開簾子,道:“小徒弟,不許和師門長輩頂嘴,他們說我什麼,也輪不到你來打抱不平。”
“不是,小丫頭,我沒說你什麼……”蒼垣十分尷尬的撓著頭,說道:“你……你別這麼看著我啊,就像我背地裏說你壞話了似的。”
風鈴蘭放下了簾子,馬車一路疾馳,穿過一道城門,又穿過一條很寬的階梯,幾人算是到達了攬思山的第二重。
而風鈴蘭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直直的衝過街道,最下方飛馳而去。
三座山,十八重。
她就這麼憑著一個香囊,生生的穿到了攬思山的第四重。
“小丫頭!你到底怎麼回事?說好的每一層都要信物呢?!”蒼垣被這如禦劍一般的馬車速度驚得不清,他穩穩得抓著玉星辰,說道:“衝便衝了,你能不能慢點啊!”
“蒼垣長老,我們比較急,你就忍一忍吧!”風鈴蘭說著,又加快了速度。
到第四重得時候,他們竟然本門口得衛兵攔了下來。
他們看著香囊,也算是十分客氣得說道:“你們不用下去了,段綺央如今就在筆墨壇做客,離得不遠,你們可以直接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