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諾點點頭,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她看道歉信的速度就更快了。
其實看和不看都無所謂,言小諾今天本來已經準備好跟死者家屬道歉、跟公眾和粉絲道歉,她來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腹稿。
因為早就不是第一次麵對這種場麵了,言小諾麵對那些人也沒有了上一次的緊張,可是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她無法保持那種淡定從容,滿臉悲戚地走上了台,對著媒體深深地鞠了一躬。
"對不起,我要對那位無辜的老太太,對她的女兒、她的外孫女鄭重地道歉。同時,我讓粉絲們失望了,真的對不起。"言小諾說著,眼淚就滾落了下來,"我也有家人,曾經我也險些失去家人,我知道這種感受,對於我的過失,我會想盡辦法去彌補,同時接受應有的處罰。"
她語氣真誠,神色憔悴,愧悔難當,台下的媒體們也不忍心問那些咄咄逼人的問題,隻是問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就過去了。
新聞發布會結束之後,言小諾跟著璿璣夫人來到了她的辦公室,璿璣夫人對言小諾點了點頭,"剛才表現得很好,這件事就別放在心上了,總會過去的,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言小諾沉默了一下,輕聲地問道:"墨西玦他還好麼?"
璿璣夫人看了她一會兒,露出了欣慰的笑意,說道:"他沒事,很快就能醒過來。你不要傷心,二哥終究是喜歡你的,他會想明白的。"頓了頓,她的笑容明亮了起來,"以後你的心裏可沒有這麼多的顧慮了吧?"
言小諾的小臉有點紅,低低地嘟噥道:"誰要他想明白了。"
雖然知道是言婉蕖勾引的他,可是一想到言婉蕖抱著他的樣子,她就很不開心。
璿璣夫人看得分明,起了逗她的心思:"喲,這還學會吃醋了?我看你跟二哥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個人都是醋桶。"
言小諾急得臉通紅:"你又打趣我。"
"我昨天晚上為你們兩個的事情奔波勞碌,精神緊張。"璿璣夫人翻了言小諾一個大白眼,"你就讓我打趣一下,開心開心不行啊?那個可是還躺在床上呢。"
言小諾無語。
璿璣夫人笑著說道:"好了,這裏的事情解決完了,我也不留你了,車子就在樓下,你快去看看他吧。"
言小諾死不承認:"誰說我要去看他了。"到最後,唇角卻不自覺地翹了起來。
璿璣夫人掠了掠自己的鬢發,一雙絕美的眼睛盯著言小諾看,饒有興味地說道:"我就喜歡看你這死不承認的樣子。"
言小諾被她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心思,感覺自己可以馬上消失了,"我,我不跟你說了!"
說著,她轉身就離開了璿璣夫人的辦公室,身後卻傳來璿璣夫人爽朗大方的笑聲。
言小諾就走得更快了。
剛剛到了樓下,李師傅那熟悉的麵容就出現在了車裏,他笑著跟言小諾打招呼:"言小姐,我在這等你很久了,快上車吧,璿璣夫人吩咐我把你送到城堡去。"
言小諾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辛苦你了。"然後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
李師傅見她精神尚好,心裏十分高興,忍不住說道:"言小姐,今天看起來精神不錯啊?"
言小諾笑了笑,說道:"還好,還好。"
李師傅知道她臉皮薄,不忍心打趣她,就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言小諾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點開一看,神色大變。
"李師傅,現在立刻送我去西河路!"
李師傅被她嚇了一大跳,震驚不解地問道:"言小姐,我們不去帝之城堡了嗎?"
言小諾的聲音都在顫抖了,說道:"不去了,我們先去西河路,快,快去!"
李師傅見她的臉都白了,知道她十分著急,不敢再多問什麼,隻好打了個掉頭,以最快的速度送言小諾去西河路。
言小諾卻焦急萬分,額頭上的汗冒了一層又一層,手指因為擔驚受怕,狠狠地絞在了一起。
怎麼還沒到,怎麼還不到?
言小諾看著前麵的紅燈,急得恨不得身上生出一對翅膀來,飛到西河路去。
"李師傅,你再快一點!"言小諾急得要命,又忍不住吩咐了一句。
李師傅不知道她到底因為什麼事情突然間這麼著急地要去西河路,隻好跟她說道:"言小姐,我盡快,很快,過了前麵的岔路口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