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會去城堡,言小諾回去開車沿著去城堡的路找,打開了交通廣播,聽取路短信息。
沒有車禍發生,言小諾略微安心了些,他隻是心情不好躲了起來。
心情不好……她突然想起了上次的大橋。
言小諾把車子開到上次的橋上,她突然看到了一個人影站在那裏。
她立刻停了車下去,一股冷風一直往脖子裏躥,凍得她全身都縮了起來。
"墨西玦?"言小諾朝著人影喊了一聲。
墨西玦回過頭來看到的是她穿著睡衣,瑟瑟縮縮地站在那裏,腳上還穿著拖鞋。
又驚又喜又心疼,他跑過去把她緊緊地裹在懷裏,脫掉風衣把她包起來。
"別在這裏站著,我們回去,你哥都著急了。"言小諾拉著他的手就要往車裏走,卻發現他一向溫暖的手此刻冷得像冰。
墨西玦望著她,黑眸中一片沉默。
冷風如刀,打在她臉上都僵硬了,墨西玦一動不動,言小諾上前抱住了他。
他的毛衣都是冷的。
"墨西玦我知道你怪我,可是請你回去好不好?"言小諾緊緊地抱住他的腰,"我們回去再說,你想問我什麼我都說。"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墨西玦低低地問了一句。
言小諾身體一僵,她說不出來話。
拒絕的話說不出口,接受的話更加說不出口。
她抬起頭來,望著他的眸,清明如黑色水晶,她抬起手去摸他凍得蒼白的唇。
言小諾心裏陣陣的疼痛,她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去吻他。
與其說吻他,不如說是在溫暖他。
少女的手還是涼的,然而唇卻是溫暖的,她第一次這樣主動吻他,她身上他的風衣落在了地上,秀發隨風飄揚。
墨西玦的風衣被刮出去老遠,他摸到了她冰冷的頭發,立刻把她抱了起來塞進車裏。
言小諾覺得頭有點暈,還好車裏有暖氣,她能緩一緩。
她給帝國城堡那邊打了個電話,告訴墨西辰她找到了墨西玦。
墨西玦開車回了恒安。
言小諾進了房間,被墨西玦一把抱起,脫去所有衣物一起躺在了浴缸裏。
熱水加蒸汽一起驅寒,墨西玦隻是幫她洗著,按摩,她腦子裏麵的暈眩漸漸消失。
然而墨西玦一句話都沒說,兩人在蒸房裏相對無言。
他穿著浴袍,席地而坐,左腿曲起,靠在木牆上,一張臉麵無表情。
言小諾慢慢走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
墨西玦把她抱在了懷裏,輕聲問,"還冷麼?"
"不冷了,你呢?"言小諾抓住他的手問。
"我不冷。"墨西玦拉近了她,黑眸沉沉,"我還以為你不會去找我。"
"你突然間不見了,好多人都擔心你。"言小諾輕聲說道。
墨西玦淡淡說道,"但隻有你能找到我。"
她心中一跳,睫毛閃了閃,"墨西玦,對不起。"
原諒她的膽怯,原諒她的不安。
"我不要對不起。"墨西玦輕輕撫著她的小臉,"我要你的心,你的全部。"
言小諾握緊了手指。
"你已經在意我了,不許逃。"墨西玦把她抱到自己的腰間,褪去她身上的浴巾。
蒸汽被他調得恰到好處,兩人的皮膚都呈現出一種飽滿的玫瑰色,卻沒有喘不過氣的感覺。
言小諾微微閉了閉眼睛,抱住了他,小臉貼在他的肩膀上,"墨西玦,你為什麼會這樣呢?"
她不敢說他愛她,那個字眼太沉重了,他從未說過,她也從未那樣想過。
他對她說的最多的就是他要她的一切。
墨西玦極盡所能地給她最大的溫柔享受,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對她這樣在意,生怕她有一點點的不舒服和難受。
"小野貓……"他最後在她耳邊咬了一口,隨即釋放。
她是被他抱回床上的,她的眼睛一直閉著,她不敢看墨西玦。
第二天清晨,她被墨西玦喊醒,"起來上班。"
上班?
"今天周六,上班?"言小諾坐了起來,"你確定?"
"你說呢?"墨西玦丟給她一套新的衣服,"快點,不許遲到。"
言小諾撇撇嘴,迅速地穿好了衣服去洗漱。
鎖骨那裏還留著紅梅,她的小臉紅了紅,找了一條絲巾圍上遮住,瞬間有了女人味。
準備上車的時候她問道,"我們從一個車上下來,不是太奇怪麼?"
"你是我女人,不從我車上下來從哪裏下來?"墨西玦黑著臉說道。
言小諾拉了拉他的手,"可是別人會說我的。"
"麻煩。"墨西玦到底還是自己坐車走了。
她鬆了一口氣,自己開車去了帝國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