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房間裏,能住人的就那麼幾間房,因此齊墨與寧不流隻得共睡一間房,齊墨打坐,寧不流懶得修行,便占了半邊床榻,背對著齊墨睡了。
還試圖以他倔強的背影告訴齊墨:在下不是好惹的。
惹了就一定要哄。
不哄,絕對不理你。
約摸是太長時間沒有用修煉代替睡眠了,寧不流睡得很快。
而幾乎是在他剛睡著的下一秒,便進入了一場夢境。
說是夢境,是因為這裏正處於熱鬧的街道,這裏除了齊墨是有顏色的,其他的景色、人物,都是模糊一片。
齊墨正在買冰糖葫蘆。
——是的,白天寧不流吃的那冰糖葫蘆,還是齊墨買給他的。
僧人買了冰糖葫蘆,舉著一串,又分了他一串。
寧不流微微一怔,便反應過來,伸手接了一串。
如果夢是這樣的……那,那也不錯。
寧不流紅著臉,這麼想著。
此時此刻,齊墨也是這麼想著的。
自從上個世界,有了那些怪異的夢境之後,他已經好長時間不做夢了。
謝謝居然能夢到寧不流,當真也是一件稀奇事情。
他就這麼在前麵走,寧不流在後麵跟,根本不用擔心他走丟。
兩人很快把糖葫蘆吃得一幹二淨。
寧不流盯著齊墨豔紅的唇瓣,想著這是夢,親一下應該沒關係吧。
然後他就把齊墨拉住了。
齊墨:“?”有點懵逼。
“讓我嚐嚐。”寧不流這麼說著,小心翼翼地捧起齊墨的臉,親了上去。
齊墨:“……”齊墨震驚了一秒鍾。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所謂夢境是人內心最真實的返照……這這這,這難道是說他難道喜歡寧不流不成?
否則,他怎麼會做這樣荒誕的夢?!
寧不流可不管齊墨心裏在想些什麼。
他細細地嚐了嚐那唇瓣的滋味兒,心想果然與冰糖葫蘆是一樣的,甜滋滋,真是想讓人……真想讓人把他整個人都吃掉。
他這個人,也該是和冰糖葫蘆一樣的,甜絲絲的味道。
齊墨還不知道寧不流心裏會有這樣的心思。
對他來說,他隻是和寧不流進行了一個親親,感覺也隻是一般般罷了。
挺多,隻是震驚一下,自己竟然會對寧不流抱有這樣的心思。
畢竟他大大小小過來這麼多人,也就隻有一個小皇帝,在人設還沒有崩掉的時候,曾經讓他有過那麼一絲絲心動之感。
這種似乎是輔佐他對寧不流心動這一事實的夢境,實在是讓人覺得新奇極了。
因此,在寧不流開始寬衣解帶的時候,他也就沒有拒絕。
寬衣解帶。
寬的是他的衣,解的也是他的帶。
這夢境可謂是非常之真實了。
齊墨迷迷糊糊地想著,慢慢沉淪進去。
寧不流也在一邊想著,這夢境怎麼如此真實。
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深一點,再深一點。
實在是太真實了些。
讓他甚至有些忍不住,在齊墨耳邊低低地表白心跡。
我心悅你。
傻和尚,傻和尚……了緣,我心悅你。
……
第二日兩人醒來的時候,互相之間,都是懵逼的。
齊墨醒來得早一些。
他忍功一流,因此衣物上沒有出現什麼曖昧的痕跡,隻是身上似乎還有一絲絲的怪異之感,簡直像是真的經曆了一場歡好一般。
修行中人,自然不會像是凡人一般有腰酸背痛之感。
那一絲絲的異樣感覺,自然也就被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