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本以為她除了“小寶貝”,該是再說不出什麼讓人肉麻的親昵稱呼來了,卻沒想到又加了個“兒”字,這稱呼頓時更加蕩漾刺耳,再聽到。那句“小心肝兒”,他幾乎想要搓掉一身的雞皮疙瘩了。

寧不流已經乘著這個空檔,找了個櫃子把自己塞進去,運轉閉氣決,安靜得好像一塊石頭。│思│兔│網│

齊墨沉默了幾秒,轉身去把整理好的床鋪弄亂,把自己身上的衣衫也扯散了些,這才去給鮫人公主開門。

門一開,又換了身行頭的鮫人公主便緩緩遊了進來,她完全不似之前一開始的大膽奔放,現在把自己裹得像是個粽子一樣,嚴嚴實實,不多露一絲一毫。

經曆了波濤洶湧寧不流,齊墨現在看見鮫人公主,當真是覺得看見了一股清流,他讓開路,讓鮫人公進了屋。

鮫人公主眼神閃爍,掃過略顯淩亂的床榻,又看了一眼不複之前那般嚴謹模樣的齊墨,開口道:“昨晚睡得如何?”

齊墨神色平靜,道:“阿彌陀佛,睡得不算安穩。”

“不算安穩,也是難得了。”鮫人公主溫柔道:“第一次來這兒的人族,能睡得著的也是少的,你若是能好好睡下安歇,我也就能放些心了。”

齊墨善抓重點,詢問道:“這裏以前……還來過人族?”

“來過,這裏畢竟特殊。”鮫人公主微微一笑,伸手撫過齊墨的眉眼,道:“等到你我結契了,我便把這裏的事情,都告訴你。”

齊墨默念了三遍“色令智昏”,綻開一個和暖笑容,如墨的眼眸看著鮫人公主,低聲詢問道:“現在說……不行麼?”

鮫人公主神色一頓,為色所迷,一時之間情難自禁,道:“咳,其實破個例,也算不得什麼的。”

躲在櫃子裏的寧不流:“……”

不知為何,忽然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心酸。

鮫人公主來了一趟,被臉皮厚了不少的齊墨幾下打發,還套出了不少本該埋著的事情,最後暈暈乎乎地留下一大堆小玩意兒,又暈暈乎乎地遊走了。

齊墨送走了她,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裳,才對寧不流道:“出來吧。”

寧不流默默推開櫃子,才裏麵滾出來,看了一眼那一大堆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有一點委屈地道:“她怎麼對你這麼好……”

“鮫人忠貞,一生隻會認定一人,”齊墨回複他道:“她如今認定了我,自然要對我好的。”

寧不流心裏酸溜溜的,他哼了一聲,說:“你現在連我和我未婚妻的定婚信物都拿了,還去招惹其他不三不四的東西。”

齊墨看他一眼,眼神定在他臉上,不下挪分毫,沒說什麼,神色也算不得不虞。寧不流卻委委屈屈地閉嘴了。

他翻弄了一會兒鮫人公主帶來的小玩意兒,頗為不屑,挨個兒挑了一遍刺,直到齊墨無奈地歎了口氣,安撫了一二,才消停下來。

時間一晃又是幾日。

寧不流每晚都會出去一段時間,白日裏先躲過鮫人公主,之後消停下來,就趴在床榻上休息片刻。

等到齊墨即將結契的前夕,他才把計劃一五一十地給齊墨說了一遍。

齊墨這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劇情中對這一段的描述很有些模糊。根據他的猜測,寧不流應該是因為寧家的傳承知道些什麼,設局毀了結契之法,是徹徹底底的那種毀去,不是隻打斷了江竹溯與那位不知名的男鮫人的結契。

但是要達到這一點,寧不流先要有毀去結契之法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