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便在此處。”

他話音剛落,齊墨便撤了法陣,露出其中的他自己,以及已經歪歪斜斜坐起來的,靠著他一副懶散模樣的寧不流。

寧不流懷裏抱著葫蘆,他朝著倆人舉了舉手,懶洋洋道:“喲,見過兩位師兄了。”

兩名樊陽劍派的弟子臉色青黑,一人道:“寧師弟,如今馬上便要進入秘境,可不是你亂耍少爺脾氣的時候。你一個人跑到這裏來,說也沒有說一聲,實在是不妥。”

寧不流道:“確實是師弟我疏忽了,該與師兄們說一聲的……”他伸手攬住齊墨的肩膀,甚至在他光滑的光頭上摸了一把:“師兄們請看,我來尋我的朋友,如今見了他,隻恨不得與他徹夜長談。”

齊墨:“……”

領頭和尚:“……”

清淨寺弟子們:“……”

一時之間居然不知如何是好。

齊墨這個被摸了光頭的還沒有氣惱,旁邊的清淨寺弟子刀剜一般的目光便都聚到了這裏。

寧不流卻像是沒有感覺似的,他掛在齊墨身上,笑嘻嘻的,半點不自在的感覺都沒有。

樊陽劍派的兩名弟子頓了頓,似乎是被鎮住了,看起來是領頭的那人頓了一下,道:“可如今秘境便要開啟了,師弟還是隨我們回去罷。”

寧不流擺了擺手,道:“師兄們不用擔心……讓我再與這朋友說幾句話,我便隨你們走。”

領頭的那弟子目露狐疑,倒也沒有阻攔,他對領頭的和尚道:“大師,您看這……”

“兩位不必客氣。”領頭和尚道:“這位居士乃是我清淨寺的客人,便是再多待一會兒,也是無妨的。”

兩人便隻能住嘴,看寧不流又纏著齊墨設了法陣。

寧不流等齊墨設好陣法,便道:“和尚,我看你身份不凡,你是哪一位啊?”

齊墨端莊極了,他瞥了寧不流一眼,道:“小僧法號了緣。”

“了緣、了緣……”寧不流念叨了幾遍,道:“了緣,你朋友有難,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齊墨不答,隻是道:“居士且說便是。”

“嗨,叫什麼居士。”寧不流盤起腿,想了想,道:“直接叫我不流就好,咱倆之間何必客氣!”

齊墨帶著笑看他,並不搭話,寧不流便又道:“你可能不知道……我這一行麻煩極了,說不得便會姓命不保,你們佛門中人講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知了緣你,願不願意造一場浮屠?”

齊墨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道:“居……不流且說。”

寧不流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必知道太多,免得被我牽扯進來……和尚信我,這一次之後,我肯定有大機緣給你,得到的東西,咱倆五五分成,如何?”

齊墨道:“你不必如此……”

他話還沒說完,寧不流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齊墨眨眨眼,看過去,寧不流便唉聲歎氣著道:“你可也太聽話了些……怎麼看起來一臉的傻相。”

齊墨:“……”

寧不流摸著他的臉,稀奇道:“你這臉可滑,摸著倒是舒服……這腦袋也是,光溜溜的,摸著真好摸。”

齊墨:“……”

寧不流感慨了一會兒,又摸了摸齊墨的手,隻覺得滑不溜湫,若是能剝開這僧袍,摸一摸裏麵的皮肉……不,這拉得太遠了。

寧不流終於把自己歪了八百米的思緒拉了回來,他一邊握著齊墨的雙手,一邊道:“好處是肯定要給你的,畢竟我這也是坑了你一把……那地方,許多人都還不如那些未開靈智的畜生,你可莫要被騙了。拿著這個,進了秘境,就第一時間過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