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齊墨又把手裏的另外幾張符也一起打了出去,讓那幾張符控住了林幾邊,他自己則朝著外麵走去。
林幾邊急了,他生怕齊墨是真的要去修理齊白,心裏一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猛的躥了上去,抱住了齊墨的腰。
這一下,他小心翼翼,刻意避開了齊墨的傷處,隻能把人往後拖。齊墨其實也不是打不過他,隻是因為之前他表現出了一副精力受損的模樣,最近一段時間又天天做夢,休息不好。
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林幾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又用擒拿手法把他壓製住,齊墨才反應過來,臉色頓時黑了。
他想抬腳揣這人一腳,可惜腿還沒有抬起來,就牽動了腰部的痛處,頓時讓他又“嘶”了一聲。 思 兔 網
林幾邊連忙問他:“怎麼了?又扯到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忙不迭地把齊墨鬆開了,想要去看他的傷處,又估計齊墨的反應,一時之間居然有些手足無措。
齊墨真是要被他給氣死了,他臉色漆黑,臉上一片風雨欲來,這下他連話都沒說,一把把林幾邊推開,自己勉強維持著儀態,有點瘸地拐出去了。
林幾邊還有點猶豫要不要跟上去,剛抬腳,就被腳底下冒起來的一撮火給燙到了。
齊墨用陰火在他身邊繞了個周長一米的圓圈,等到林幾邊發現,火苗已經“轟!”的竄了一人多高,成了一麵火牆。
林幾邊:“……”
林幾邊沉默幾秒,無語凝噎,內心十分絕望淒涼。
齊墨把林幾邊關在了自己房間,又去畫了張符往腰上一拍,感覺腰部的疼痛少了許多,才出門去找齊白了。
齊白的位置很好找。
他就在小九王墓前邊的樹底下,基本上一出門就能看見他。
他背對著門,瑟瑟發抖,似乎很冷的模樣。現在是夏天近秋的時候,晚上要是光腳蹲在地上,也確實是有點冷。
齊墨出來的時候,他也沒發現。
他畏畏縮縮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與此同時,傳達到齊墨感官裏的,還有時不時的抽氣聲。
齊墨皺了皺眉,他走上去,拍了一把齊白的肩膀,就看見齊白的動作忽然頓住了。
他把臉龐又往懷裏埋了埋,與此同時,顫巍巍地朝著齊墨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青年天師的手臂。
一股淡淡的怪異感,忽然彌漫起來。
齊墨另一隻手掐了個印,神色平靜,說:“齊白?”
齊白頓了頓,他輕輕地說:“……齊墨?”
齊墨:“嗯。”
幾乎就在他這一聲落下的下一秒,齊白身形暴漲,一股陰寒之氣從齊墨腳底躥出,蛇一樣纏上了他的身體。
齊白“嘻嘻”地笑了幾聲,聲音不男不女,他的頭發也長長了許多,濕噠噠地滴著水。
衣服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成了一身紅裙,上麵還有金線繡著的龍鳳,看得出來是一身喜服。
齊墨眯了眯眼睛,他依舊是一副冷靜無比的模樣,甚至這一次,他都沒有在內心嚶嚶嚶。
表裏如一的冷靜。
“區區小祟,也敢在我麵前放肆。”
齊墨平靜無比,反手抓住了“齊白”的手,他說:“可惜了。”
這小祟分明是清醒的,好不容易有了些道行,也不知道自修善道,自度為神。日後說不得也能作一方娘娘,非要四處招搖,拿人性命。
下一秒,幽藍色的火焰就從齊墨手心湧了出來,“齊白”頓時淒厲地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