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他說:“確實很特殊,你好好想一想,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吧。”
林幾邊一臉懵逼,他雖然有些懵,但是腦子卻是轉的很快,直接想通了節點,他說:“他們是被我連累了?”
齊墨似笑非笑,他說:“算是,也不算是。”如果那兩個人能收得住自己的貪婪,現在這件事情,起碼不會牽扯到這幾個人。
林幾邊被齊墨這一句打太極似的回複抽出了滿腦子的疑問,他隱隱約約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是所想到的東西卻好像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讓他一直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那就不用再看了。齊墨帶著兩隻尾巴,又去醫院裏晃了一圈。
去醫院之前,他還特地在身上貼了兩張符,讓一圈圈的孤魂野鬼都避到他百米開外,但是就算是這樣,還是有不計其數的馬賽克飛蛾撲火一樣地想要往他這邊撲。
醫院這種地方,陰氣非常的重,加上齊墨現在的這種體質,簡直就是在落到了狂蜂浪蝶裏頭的一朵玫瑰花。要不是他不好惹,換做平常人,早就被不知道哪裏的陰魂啃幹淨了。
他就這麼淡定的走在前邊,無數奇形怪狀的扭曲的馬賽克不斷撞進來,然後從身上燃起幽藍色的焰火,慘叫著被燒幹了靈魂。
齊墨就走在無數幽藍色的火焰中間——如果不是那些刺耳的慘叫聲,這幅景色足以算作賞心悅目的美景,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
林幾邊的體質特殊,隱隱約約能夠察覺到一些什麼。他模糊間聽到了無數淒厲的哭嚎聲,但是看看旁邊兩人毫無反應的模樣,就隻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如果說林幾邊還有幾分察覺,那樓若就真的隻是一個普通人了,她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無數遊魂包圍了,隻是抱緊肩膀,嘟囔了一句這麼忽然變得這麼冷。
齊墨就這麼帶著兩個對周圍環境一無所知的無知青年進了病房。
玩筆仙的人,算上林幾邊一共有六個,現在五個都已經撲了,難兄難弟就住在一間病房裏麵。五個人都躺在病床上,穿著藍白色的病號服,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如果不是他們微微起伏的胸膛,估計都不會有人認為他們是活人。
齊墨往五個人身邊走了一圈,找了找,對林幾邊道:“過來。”
林幾邊立馬就過去了,他說:“齊大師?”
齊墨沒說話,他拿起了水果籃裏頭的水果刀,然後對林幾邊道:“伸手。”
林幾邊馬上把兩隻手都伸了出來,就像是一個被幼兒園老師管教的乖寶寶,一個命令一個動作。
幼兒園齊老師手裏拿著刀挑了挑,最後挑中了小朋友林幾邊的左手,在小朋友的左手中指上來了一下。
林幾邊的中指上立馬就冒出來了學珠。
齊墨把刀放到一邊,拉住了林幾邊的手腕,然後領著他把中指血點在了其中一人的腦門上,畫了張符。
林幾邊:“???”
他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原理,但是到底是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看著齊墨拉著他的手畫符。
齊墨之前和馬賽克商量的時候就敲定了細節,就比如說現在,陽氣被吸了的人隻是會倒黴一段時間,時間過了就好了,最倒黴的充其量也就是被哪個遊魂孤鬼上一上身而已。根本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這幾個人現在這幅模樣,還是因為馬賽克在他們身上動了手腳。馬賽克在這群人身上隨便某個地方留了一點點的它分裂出去的陰魂,這點陰魂不至於讓這些人一命嗚呼,卻也能讓他們沉浸在噩夢中,不借助一些特殊的手段,根本無法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