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手下的動作又快了幾分。若不是鴿子一次能承的重量有限,恐怕飛到齊墨那裏的鴿子,就要背上一個大大的包袱了。
齊墨確實是在想他,一邊想著,一邊咬牙切齒地寫日記給對方寄回去。
——楚佩晟寫給他的信,意思大概是這樣的:
今日用膳的時候想起了阿墨,不知道是不是禦廚沒用心,今日的飯食一點都沒有阿墨在的時候好吃。
今日午間休息的時候想起了阿墨。沒有阿墨你在身邊,午睡時床榻都冷了,也沒有人抱我了。
今日批閱奏折的時候想起了阿墨,奏折枯燥無味,索然無趣,沒有阿墨在的時候有效率了,足足讓我批了半個時辰,手腕都酸了。
今日上朝的時候想起了阿墨,想你。朝下都是一群老頭子,沒一個能比起阿墨好看。當然,阿墨就算是成了老頭子,也定然是最好看的老頭子。
今日……
總而言之,楚佩晟一天到晚,大到上朝小到如廁,都能把齊墨想一想。也不知道他是哪裏來的這麼多的小心思。
而齊墨一開始給楚佩晟的回複,是這個樣子的。
好好吃飯,好好休息,認真處理政事,上朝莫開小差。
到了後來,他多一個字都懶得寫了,整張潔白的紙上,隻寫一個“嗯”字,就差批一個已閱了。
楚佩晟倒是樂此不疲,隻要齊墨給他回應,他就能歡喜上一整天。
這樣子的互動,一直持續了半年有餘。
南夷不比北蠻,它地處於四水環繞之地,兵將多在船隻上作戰,要是船毀了,這些人也能一躍而下,從水中逃走,也因此,南夷又被稱為南蠻子。
而青墨則特意針對這一點,想了一招戰術。
兩軍對戰之時,他掐準時機,下達命令,讓兵將將早早準備好的火箭往對麵的船隻上射去,等到那些南夷人準備跳船逃生之時,便發現水中居然布著一張巨大的網。
齊墨命令一下,就將數十萬南夷人直接活捉。
南夷之人一向狡詐,領頭的首領見逃不掉,直接跪下表示願意臣服。然而南夷細究起來,幾百年都是屢敗屢降,卻沒有一次做數過,因此齊墨眉頭都沒動,就一劍將對方抹了脖子,將屍首踹入水中。
“先將這些人廢去手腳。”齊墨想了想,又道:“叫他們暫時不能動彈便好,放在還有用。”
他身邊的副將恭恭敬敬地垂下頭來,低聲應諾。
齊墨之後便休書一封,把整件事情都告訴了楚佩晟,詢問他到底是要將這些人殺了,還是接受對方的投降?
楚佩晟第一次接到齊墨主動寄來的書信,高高興興地拆了封,然後細細看了三遍。
他看完三遍擼了一發,洗幹淨手,才提筆回信:
如今正當是用人之際,都交給他吧,分散到四方去幫大楚做建設。
齊墨於是欣然應允,將數十萬人分為幾十批,在他們的飲食中加入特殊的藥物,使其全身無力。然後,他才派人把這些人押解到了京城,等著楚佩晟來處置。
於是大楚便平白多了數十萬的青壯勞動力,齊墨走後,楚佩晟一連下了幾個大決策,如今正是人手緊缺的時候,正是需要這些人手。
於是齊墨便開始幫楚佩晟各種抓人手,可惜一個法子在戰場上不能多用,多用幾次,對方就破了齊墨的法子。
於是齊墨就開始練兵。
他來到這裏,其實一次兵都沒有練過,因此許多北方的士兵,都會有暈船的毛病,直到如今也沒有什麼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