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打造玉鐲的工匠覺得此玉非常罕見,便在打造了一副玉鐲後又用稍微粗糙一些的邊角料打出了一個玉碗,這對玉鐲和玉碗一同被送到了孝賢純皇後手裏,後來都交到了李蘭手上,先祖到了這裏後,感念歐陽護衛有功,便把玉碗獎賞給了歐陽家,兩家互相往來,早已成比鄰至親,直到歐陽家遷出臨城前發生了一件事情,讓兩家反目成仇。當時國家動蕩,蘭家有女兒和歐陽家男子私定終身,本來這是好事,可當時的蘭家的當家的思想封建,認為蘭家女兒骨子裏流的是皇族的血,而歐陽家起底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護衛,門不當戶不對,堅決反對這門婚事,歐陽家當家人和蘭家當家的發生了激烈的爭吵,歐陽家的當家人一氣之下暴怒倒地,不久就撒手人寰,其餘人也在處理了後事之後遷往江市,再也沒有了聯係,歐陽靜一字不差描述出了玉碗的模樣,他是歐陽後人沒錯了”,蘭母說著,眼睛裏浮現出蘭父說這話時的神情。
“玉碗?”蘭潤把手放在嘴唇上輕輕說道,蘭母並不知道,玉鐲在陪嫁到歐陽家以前就被自己和蘭芝調換了,但是蘭父應該看出來了,所以在歐陽家才沒有力爭,要不然以父親的脾氣,定會鬧到警察局去。
但是他不明白,既然歐陽靜是歐陽護衛的後代,那麼玉碗應該在歐陽家,怎麼會出現在巧嬸兒家裏呢?巧嬸兒,到底是什麼人,在這場陰謀裏,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呢?
費祥給蘭母倒了一杯水端過去,蘭母始終沒有任何表情,就連費祥給她遞水過去,蘭母也是木然的伸手接過去,換在往日,她可是要叫好幾聲“小祥”的。蘭潤察覺母親的狀態不對,他沒有再問下去,看了熟睡的蘭芝一眼,悄悄扯了一下景然的袖子,出去了。
兩個人來到走廊裏,景然搶先發話:“我去找人打聽巧嬸兒的家底。”
蘭潤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他拍拍景然的肩膀:“費心了,不過,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你父親在蘇秉承死後為什麼一直不拿出來這份遺囑呢?”
“蘭夫人手裏也有一份,她為什麼不拿出來呢?”景然別有深意的看著蘭潤。
蘭潤點頭:“看來,他們一致認為相比較絕症,這樣是最好的結果了。”
景然麵色冷清:“蘭先生,歐陽靜那兒,他妻子或許是個突破口。”
蘭潤驚訝的看著景然:“何以見得?”蘭潤心想他居然和自己的想法一樣,這個男孩兒,果然不簡單。
景然剛張開嘴,葉夢從裏麵出來,左右張望了一下,看見景然和蘭潤站在過道裏,徑直朝二人走過來:
“大叔,我有東西要給你”,葉夢對蘭潤說道,看了景然一眼。
景然皺著眉頭,這兩個人,看起來很熟?
蘭潤的臉色稍微舒展了一點:“什麼東西?”
葉夢遲疑了一下:“很重要。”
蘭潤伸出手:“沒關係,不用緊張,景然不是壞人。”
景然心裏:他說什麼?他居然對我用“壞人”這個詞?
葉夢小心從包裏拿出來一小遝紙:“我在我爸的醫院碰上了一個人,本來要給梨花兒的,可……我想這個人應該對你們有用”,說著把紙放到蘭潤手中。
蘭潤翻看起來,景然也湊過去看,兩人越看越有意思,蘭潤手上青筋暴起,臉黑的能扮演包公了。反觀景然,則是一副喜笑顏開的樣子,就差拉起紅綢帶跳一段舞了。葉夢不解的看著兩人,心裏直犯嘀咕:他們倆這表情確定看的是同一份報告?
好容易看完了,蘭潤抬頭就對上景然燦爛的笑容,景然也發現了蘭潤的臭臉,兩人都是一愣,隨即蘭潤憤怒的低吼:“笑什麼?”
景然收起笑容:“怒什麼?”
蘭潤把手裏的東西往前一伸:“看不懂?”
景然撥開反唇相譏:“我說蘭老板,凡事多想想好的一麵,梨花兒現在在歐陽靜手裏,歐陽良木的現況在我們手裏,你說說,對誰比較有利?”
蘭潤一聽這話頓時氣消了一大半:“你是說拿歐陽良木的消息換梨花兒?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景然翻了個白眼兒:“你要能想到你就是江市律師界的扛把子了,意氣用事,哼,再說了,一個歐陽良木有什麼好氣的,我不比他優秀?”
蘭潤啞然失笑:“嗬嗬,景大律師也會吃醋?喜歡上我那外甥女了?”
景然氣的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