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是一個花園,淩兮月放眼望去,一院人個個身受重傷。見著宇文初紛紛行禮:“主上。”宇文初擺擺手。
被兩人扶住的陸染夢聲音十分虛弱地說:“初,你來了。她是?”淩兮月將水雲插回劍鞘,“我還沒問你是誰呢?你說是不是?陸染夢。”
陸染夢神情緊張,不過並不是因為有人念出了她的名字,而是因為宇文初隨隨便便將人帶了進來,訓斥道,“關鍵時刻,帶外人來做甚?你瘋了吧!”
宇文初:“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淩兮月被自己的下屬這般對待:“廢話,我的人我自然認識。我不隻知道她叫陸染夢,我還知道你宇文初右邊小腿上有一道傷疤,我說的沒錯吧?”宇文初受了驚,點頭回答。
陸染夢沒把注意放在淩兮月身上,道:“宇文初,這次暴動,是剛剛開始的,現在好像停下來了。”
宇文初被陸染夢一說,想起了重點兒,恍然大悟,不再去糾結淩兮月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名字和他的傷疤,以及淩兮月的身份是什麼,“方才她血染靈門,這殘魂暴動,必然是她引起的,在那之前,她還一腳踹開了靈門。”
眾人:“什麼?”
陸染夢激動地雙手開始顫抖,
“沒錯。是她。”這一院子的人討論著,意見各不相同。
“如果這是巧合呢?”
“是啊,如果是她不是,那我們不就虧大了?”
“上神要是發了怒,我們肯定吃不好兜著走。”
“哪兒有那麼多巧合?你以為那靈門是誰都能開的嗎?”
“三地妖花齊放,已經能說明很多事兒了。”
宇文初道:“如果她是的,那他身邊的人應該不會中毒啊!”
“……”
可能是淩兮月太弱了,無法給周圍的人帶來福祉。
淩兮月莫名其妙地來到妖花之鎮,她師父君隱秋莫名其妙地中毒暈倒,她又遇到了消失四年的下屬,不明不白地被他拉到了這兒。
淩兮月暗自想著: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我真是莫名其妙,這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啊!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我為何聽不懂?什麼腰花,什麼神,什麼魂,什麼門?
這恐怕是淩兮月長這麼大最無語的一次和最懵的一次。
好事不來,怪事不斷。
我不會是在做夢吧?淩兮月忽然看她的大袖衫被血染紅了一點,將袖子挽了起來,才知手臂是被利器劃傷了,傷口不深,淩兮月用另外一隻手按了下傷口,疼得咧著嘴,“嘶!”
不是在做夢,這是真的,那師父豈不是有危險?在毒藥上能將我們絕對壓製的興許真的不是人,那就是——他族!那麼宇文初他就沒騙人?
無意中,淩兮月一滴血落在一旁羽樂花上。他們身處的空間扭曲了,眾人被強行扯進一個美麗的地方。
中間有很大一株草。周圍全是盛放的羽樂花。淩兮月感慨,可惜沒有蝴。
淩兮月認為自己是倒了大黴,再一次莫名其妙來到了這裏,“這又是哪?能不能不要穿來穿去啊?”
有人道:“你亂動什麼?血是開起這空間的機關,除非是這魂的主人來了,否則是誰都不能開,現在好了,我們誰都出不去了。”
淩兮月:“怪哉!”
“主上,她似乎惹怒了上神——”周圍的草突然暴長,一根一根拉地特別長,比人還高。
下一秒,大家都被綁住了,這綠草將眾人五花大綁,淩兮月也毫不例外,淩兮月的劍被妖草彈飛,水雲劍“哐當”一聲落地。
宇文初:“都住口,別說了,來都來了,說了有什麼用。”
陸染夢:“你想辦法將心頭血滴在中間那株羽樂草上。”
說完陸染夢“啊”了一聲,原來她身上的草把她綁得更緊了。宇文初:“夫人!”剛吼完一句話,妖草猛然纏緊,使宇文初疼地咬牙切齒,說不出話來。其他人身上的草也在慢慢收緊。
淩兮月身上的草累住勒住了她那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傷口,那一瞬間她快瘋了。
淩兮月怒吼:“水雲,醒醒!把這破草給我砍斷!”一旁水雲劍化成人,手執玉劍,三下五除二將妖草斬斷。
其它人滿臉震驚。
擺脫草的束縛後,淩兮月掏出一指細的竹筒,抜開木塞,將裏麵的東西倒在傷口上。將東西收好後,不緊不慢地在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包紮好。
“你幫我們把草斬斷吧!”一陣哀嚎和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