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淩小冉坐在床上,麵色蒼白,一副病懨懨的模樣,臉上泛著明晃晃的眼淚,更顯楚楚可憐。
淩小冉是淩氏重工董事長陵水明的寶貝女兒,冰雪聰穎,氣質如蘭不說,更是長著一副絕美的容貌,皓齒明眸,宛若冷山寒月,給人一種高貴不可侵犯的感覺。
“小冉,媽求你了,你不為淩氏集團考慮,也要為你爸考慮考慮呀,你真的就忍心看著你爸他蹲在監獄裏,讓他度日如年嗎?”坐在床邊說話的這位,是淩小冉的母親趙友蘭,因為淩水明擅自操弄淩氏重工股票被判入獄二十年,此時正在獄中服刑。
前些日,北平市第一大豪門長河集團董事長河金輝許以承諾,隻要淩小冉嫁給他家兒子河奇,做他們河家的兒媳,他便會動用在中央的關係把陵水明給弄出來。
照理說,要淩小冉嫁給北平第一豪門之子,算是門當戶對,而且還能把父親陵水明從監獄裏撈出來,一舉兩得之事,淩小冉當開心才是。但是,有一件事在北平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就是河家公子河奇因為小時候得了小兒麻痹以致說話不清,走路不穩,是個典型的四級殘廢。加之從小嬌生慣養,對自己無法像正常人一樣很是氣恨,逐漸養成了火爆脾氣。
“小冉啊,媽知道那個河奇配不上你,但是咱家不能沒有你爸呀,現在公司裏內鬥嚴重,指不定哪天公司就會成別人的。到時咱們可能就要像藍家一樣,流落街頭了。”趙友蘭苦口婆心地勸說。她口中所說的藍家是指北平市另一家豪門藍行軍、藍行雷家族,和淩家關係一直不錯。因為經營不善,加上和河家一直是死對頭,又得罪了官府,種種原因之下導致公司破產,資產悉數變賣,整個家族的人都從北平搬出去了。
淩小冉抽了一下鼻子,伸出修長的手指擦了擦眼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提到藍家,她就對藍行軍之子藍龍無法釋懷。兩家同住香山別墅區,挨的很近,而她和藍龍雖然直到十三歲才認識,不能算是兩小無猜,但經過多年相處,彼此之間早就產生了感情。如若藍家不是家道中落,而她父親淩水明也沒有犯罪入獄,她覺得兩個人一定能走到一起。
此時,淩小冉內心十分糾結,一邊是父女情親,一邊是人生大事,哪一個都不能輕易放下。可是,她心裏十分清楚必須得放棄一個。
“媽知道你還惦記著小龍,也知道你和他聯係上了,可是媽要告訴你,藍家已經沒有了,他們得罪的是河家,是北平城的高官。河家曾經放出過話,要讓藍家永無翻身之日,小龍他大學畢業之後能不能找到工作還是問題,他又怎麼能養活你呢。小冉,你能不能答應媽啊?”
趙友蘭見女兒幹脆不說話,一氣之下,就說道:“難道你讓媽給你跪下來嗎?”說著起身就跪到床邊。
淩小冉眼見母親給自己下跪,失聲叫了一聲:“媽,你這是幹嘛。”
淩小冉從床上跳下來,趕緊扶起母親,抱著趙友蘭放聲大哭:“媽,我答應你還不行嘛。”
剛剛趙友蘭那淩然一跪,讓淩小冉自責萬分,內心痛如刀絞。自己的母親給自己下跪,這可是大逆不道啊。
趙友蘭也跟著哭泣起來:“小冉,咱先把你爸救出來,實在不行,到時讓你爸把公司賣給別人,咱們移民去海外。”
………
……
“藍龍,快點起床啊,還有兩個星期就要進行畢業答辯了,再不抓緊時間做畢業設計可就來不及了。”聽到有人叫自己,藍龍睜開了眼睛,緩緩地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渾身上下有股奇怪的感覺。
自己怎麼睡在這麼高的床上,離地麵居然有一人多高。站在地上那個正在拿著鏡子梳頭的少年,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更為令他詫異的是,周圍的擺設實在是讓他疑惑,以前從來沒見過。